“我哪儿知不。”伏城转问周衡，：“你吗？”

周衡明白了，大夫讲话，不过前和不过后是两回事儿，前面只报喜，后面只报忧。

伏城每次给自己疗伤后，确实像是在上了一把火，还有邪乎，周衡觉得这个话有怪，这两个人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敷衍：“嗯。”

严少康：“你是天火族的族人。天火族能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大雪山，靠的是你上的血。”伏城天生血，冬天的时候周衡抱住他就像是抱着一个炉，即使如今冬了伏城也不觉得冷。

“你看，这就对了嘛。”严少康一脸果然如此，然后开始叨叨什么调和，然后又说伏城纯之，说了一堆，那个意思就是伏城能给小黄续命。

伏城不是很喜听到自己过去的事情，：“你该不会说我的血能救人吧？”

严少康：“他没有一辈，你最多给他几天的命。”严少康对贺琰的病非常不乐观，中毒太了，伏城最多帮他延长寿命，至于延长多久，那要看伏城的能力和贺琰自己的造化。而据严少康估算，多到过了年。

伏城：“不过什么？是要我半条命还是怎么了？”

“哦，”伏城听懂了，：“这意思离了我活不下去，我得一辈跟着他？”

“什么七八糟的？”严少康看伏城就跟个二傻一样，：“你是不是什么七八糟的话本看多了？我是说你可以缓解他的症状。你给太爷疗完伤，太爷是不是觉很燥？”

严少康：“他要是发病，你就得在。”

伏城去找严少康的时候严少康正在晒太，像是千年古尸来透气。周衡也在他旁边，估计是跟伏城一个想法，伏城问：“老严，真没办法？”

“我……”贺琰突然说不话，他是个孤儿，从小被养在镇北王府。他什么都没有，没武功没钱没地位，唯一有的就是最后几天的命，现在金铃想要，他给不给？

周衡听到这个话瞪了一伏城，什么叫要半条命，看伏城那个意思自己半条命很轻贱的是吗？周衡知伏城向来是不在乎自己的命的，他对于生死简直豁达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步。

“我？”伏城指了指自己，：“我不懂救人命。”

伏城看他已经听去了，于是站起来，这个屋他待不住，贺琰问：“伏大哥，你去哪儿？”‘

严少康思索了一会儿，他几度言又止然后又压下，最后：“说不定你可以试试。”

伏城一推开门，：“去看看你那破病有没有其他法。”

周衡在一旁听了不是很对味，什么叫要伏城一辈跟着，他都没能让伏城一辈跟着。

“不过……”严少康说到这里突然言又止。

“那这事儿很简单啊，直接

伏城想到了生死教的歌谣，生死因无常而显得可贵，他继续：“十天和十年有时候没什么分别，金铃不想要十年，她就想要你最后的十天，你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