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二了下鼻：“减什么刑，没有坦白从宽，说不定还要加刑呢，没有什么实话，杀人的就是我，致命伤才是决定因素，再拖一个人

就像飞机上短暂的耳压消失，攻想通了关节，受是为了攻二回来的，所以他穿走了自己的鞋，他想把所有事情揽到他自己上。

“现在还来得及，你可以说实话。”

失眠产27

受趴在玻璃上跟他说对不起。

吗？这个年纪的孩最容易事。

“这小是个圣母吗？”

攻二笑起来，笑完又哭了。

这句话会成为永远的谜语，他的父母，往后所有在他的人生中路过的人，都不会知那个“他”是谁。

这天是周末，学校里空的，他们俩绕开保安翻墙去，合作的动作很熟练，就像最平常的，校园生活的一天。

他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他妈哭着一遍遍问他，为什么不告而别，是不想国吗？是平时你太吗？到底是为什么？

攻说有累，去绿茵场上趟一下吧，两个人就真去躺下了，受望着天空不想说话，豁风，脑里也空空的，他也觉得累，扭看一攻，攻睡着了，角有泪痕。受也淌了泪，闭着睛淌，泪好像已经不受控制了，像是坏掉的，只会慢慢往外漏。然后受也睡着了。

“他为什么没有供我？”

他终于又看见了什么，艳丽的夕，照人攒动的大厅。

攻二想，我已经决定救他了，怎么还能反悔呢。

攻说完，捂着睛呜咽起来。

攻的声音虚弱，对受说：“我没办法探视他，你告诉他了吗？打人的是我。”

周寻直直望着刺的红夕光，对一群在故事外的人说。

受颤抖着嘴，还在劝说：“如果一开始，一开始我们没有跑，什么都不会发生了，是我们害了你，你说实话吧，肯定能减刑的。”

攻二抬起，看到脸上一塌糊涂，红着睛，嘴角溃烂的受，那双里已经装不下各复杂的情，只有绝望，和鼓足最后一丝的勇气，想替自己分担什么的勇气。

“我怎么那么倒霉，”他说，“我那天就不该去送钥匙。”

醒过来的时候，太竟然已经落山，目一片难得清晰的星空。

受想起那天在探视间，攻二离开的那扇门要落锁了，他又拼命拍打玻璃，教以为他要闹事，差把他的胳膊扭脱臼，但好在攻二被带回来了，他拿起话筒，对攻二说了案发那天的实情。

受，对着坦铺开的夜空上无数的星星：“第一次探视的时候我就说了。”

“我是为了他。”

攻二在玻璃对面总算有了表情，他慢慢瞪大睛，瞪了好久，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受一遍。

他怎么会忘记呢，罗密欧和朱丽叶，就是死在一个错位的，荒诞的结局里。

“他说致命伤是他的，把你供来，只是多一个人监狱而已。”

教就在不远，受只能压低声音，把真相蚊音一般吐。

受和攻一起走法院，两个人不知要去哪，受说去学校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