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拓缓缓放下胳膊，忍痛睁开睛，隔着一片血红，看到他爸歪坐在对面的墙边，在微弱地，接着，一双现在姜拓的视野中，一步步走向那个醒过神来的男人，在他呼救之前一脚踢中他的。

受勉力从攻后撑着倒地的椅站起来，喊攻的名字，但攻着了一样，开始重复地问“你还打他吗？”问一句踹一脚。

攻似乎这才恢复了一意识，睛转动，去看受他爸，受连忙挡住他的视线。

受听到攻颤声问，但他此刻已经没有多余心力回答，脑中全是轰鸣，他慢慢蹲下去，推了一下他爸的肩膀，他爸地倒向一边，血模糊的一张脸来。

受回，把嘴里的血和一起狠狠地咽下去，心擂鼓一般敲在耳上，吵得要命，几乎让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好了。

受不敢再，恐惧地倒退几步，摔在了桌边。

姜拓发起抖来，他费劲地张开嘴。

攻的第一脚就把他的肋骨踢断了。

他不知自己被打了多久，他看不清也听不清，算了，就这么死了算了。

“我真的很疼，你去找个车来，我们先去医院行不行？”

“你要逃走吗？”

“周寻……停下……”

他把手探到他爸的鼻下，收回，又探了探，然后去摸他爸的脖上的动脉，摸了一手黏腻的血，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受看了一地上的他爸，对方抱着的手无力搭着，形成一奇怪的，诡异的姿势。

受不死心，又去他爸的，那里的肌是充血浮的状态，很，再用一力似乎手就会陷下去，像没有骨支撑一样。

然后一阵响，再没有拳落下来。

攻回过，睛红得像鬼，他每一块肌都是绷的，因为暴怒和暴力而痉挛般地，间歇地颤抖。

攻的神慌起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敢明白，受又地推了他一把，他却像是不堪那一推一样，倒退了两步，然后才转跑了去。

攻一松手，男人倒在地上，缩成一小团，抱着不住小声地说着什么，似乎是求饶，攻没心思去听，他又踹了对方一脚，大吼了一声：“你还打他吗？”

他爸的，他爸失了重心倒地，受伸手去抢刀，但对方手一挥，划到了他的睛上方，痛和血让他失去视野，被他爸又骑到了上。

“你要丢下我逃走吗？”

他往那个人渣上踢了很多脚，不解气，揪住衣领揍对方的脸，直到有血溅在自己的脸上。

受蜷缩起来，抱住，再熟悉的拳，带来的也只是恐惧，而非麻木。

他爸

失眠产21

“我骨……”受嘶着气说，上前几步抓住攻的手，“好像又断了，别打了，带我去医院。”

攻知自己已经不清醒了，很奇怪，他的暴怒充斥全，脑也是混沌的，但有一分神志好像灵魂窍，知自己失去了理智，并且不准备阻拦。

攻还在问。

受抬起，冲他艰难地笑了一下。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