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喝了。”

两人四目相对，前熟悉的沉静眸，少年愣愣地眨，看着看着忽然嘴角一瘪，一把搂住那人脖颈便嚎啕大哭起来。

似乎谁都有着不得不为的理由，又同样了让人无法原谅的事。

“……”

凌云无奈，又不知用何言语，只能用手轻拍着他的背，细心抚。

将人送回房中，替他褪了衣，掖好了被角，凌云转忽觉异样，低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衣角还被人攥在手里，不由得苦笑。

左麒仰将酒尽数饮下，像是很有成就一般，对着边的人咧嘴一笑，手下微松，空了的酒壶便直直地朝下坠去，落在地面上发清脆的声响。

左麒搂着他的脖不放，噎着哭泣，如一个四五岁的孩童一般。

凌云静静听着，无法劝，便只能更地将人拥着，许是多了几分安心，少年靠在他怀里，没多久便睡过去了。

少年微惊，下意识便要下院墙去拾捡，刚要垂下的又被某人给捞了回去。

少年迷迷糊糊，已然是喝醉了，因喝的太急，此时间如火烧一般，心底也是阵阵发，脑眩，十分不适，察觉到旁有人撑着，他便径直倒了那人怀里，却还不忘了将剩余的酒往嘴里。

他说：“我不想死，所以不能怪他……”

“……”

左彦杀了人，却是为了救他命，他心中歉疚，饱受煎熬，满心的罪恶，可若要他此刻拿自己的命去偿了那二人的债，他自认……是不愿的。

他蹲下去，轻轻掰开少年的手，又听他似乎在嘟囔着什么，因听不

苦酒，对不擅饮酒的人来说滋味并不好受，却又从心底升起一莫名的快。

怨是肯定有的，可他却不知该怨谁。

左麒微微抬首，面几分迷茫，“回去……回哪儿啊？”

凌云：“……”

似是不想遭罪，少年抱着酒壶开始饮，不消片刻，壶中的酒便已折了大半，凌云低看着，并不阻拦，待他形开始不稳，才蹲下去，让少年坠不坠的稳稳地靠在自己上。

凌云叹息一声：“回去吧。”

他很少喝酒，因为讨厌这味，明明闻起来香甜又甘醇，却只剩下苦涩与辛辣，就如那事情的表像那般好，真相却令人痛苦不堪。

少年了一声：“多谢。”

裘，是这人方才一拿来的，厚重的披在上，被寒夜剥夺的温渐渐回笼。

是那个不顾后果生下自己的母亲，还是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师父，又或是那个与自己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

“我很怕死的……”

他畏惧死亡，所以没有资格去怪罪别人。

过了良久，少年似乎哭的累了，趴在某人上，攥着他前的衣，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吐字清晰。

旁的人没有回应，左麒垂首，将壶盖打开，一阵烈的酒香扑鼻，他抱起来尝了一，顿时皱眉。

凌云从他手里抢过酒壶，却被他瞬间避了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