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可是杀人不眨啊。

我又瞟了瞟他：“所以您这是从老家来？”

这时他电话也响了，原来是他的战友问他啥时候好，他们车要开走了。我下班时，确实注意到路边停着辆大，万万没想到那是我爷爷坐的车。老爷连连说着来了来了，天喜地要走了。我

“还走？”

老人家。我看他一风尘仆仆，连忙打开门让他去坐。

他说着，左右瞅瞅，没找到趁心的东西，一拖鞋底板就要揍我。我抱着脑袋躲，我猜他绝对是儿大了揍不着就揍孙。

我尖地发现他顾忌着手上的包裹，动作幅度不敢太多。连忙双手接过是半拉半拽把东西拿了过来替他抱着。动手间，觉里面似乎是个瓶，声哗哗响。

我接了句：“擅使纵术。”

老爷说：“是啊。”

我就把张青长的话全数告诉了他。顺便把巫衍的事也和他说了。我说：“爷爷，认识你的人，好像不止一两个。你是不是他们嘴里那个有名的黎天启啊。”

“我顺路，来看看你。还得走。”

我：“……”

我是真担心。我顺便问下就好了。如果爷爷因我有什么闪失，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老爷：“老几个好久不见，包了个旅游团。说趁年轻还走得动，去慢慢溜达溜达，要走好几个城市呢。不着急回去。我是顺路经过你这儿。”

老爷讶异：“你知？”

他摇摇，只说了句，都是命中注定。然后才：“之前你打电话问我，认不认识边有虫的人。我确实不认识。但我去打听了一下，西南地段，是有一个家族……”

等让他喝完，我才说：“妈之前说你去和老战友聚会去了。”

老爷哧笑：“打听下消息能怎么地。你当我不中用。”

老爷：“你放心。我知自己的天命。活的肯定比你久。”

老爷哼一声，又是长叹一气，沉默好久，这才：“罢了罢了。张青，是叫这名字吧。这小儿说的不错。听你描述善于使虫的，确实很像是古家人。只是古家人，从来不会踏西南半步。应该不会到这碧琅市来。我这次和老战友们去，也是顺打听消息去。”

我抱着包裹，惊：“啊？算了吧爷爷，多危险啊。您别了。”

“不是。”

……这可真顺路。

“您咋来了。”

爷爷胡一翘一翘，盯着我的目光恨不得掐我一顿：“我让你少闲事，你在碧琅就算了。你还到巫衍，你到巫衍就算了。你还和玩术的人混到一起。你！”

他仔细端详了我一会儿，叹了气。我被他这一气叹得心发慌：“咋了。”

我要接过他手里包裹，被他拒绝了。然后了张椅让他坐，自己去给他倒。余光瞟到他环顾一周死死皱的眉，心里暗叫苦。完了，家里成一团糟，衣服丢的倒都是，又要被他说了。想来老爷也是见过单男人的狗窝的，还是被他忍住了。

“我没和他们混。我正好碰见的。”

了十多日，我关了店门回家时，看到我家门站了一个黑影。我心里一惊，可是我人已经了电梯，他也看到了我，朝我走过来。等走到灯光下，我才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