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我的话斩钉截铁，问我的话十分笃定。他那肯定句让我被翅噎了一下。我咳着去找啤酒喝。一边往嘴里一边想完了完了，这他娘的正常人不该质疑一下吗？再说我也没把怀疑俩字写脸上，我就八卦一下还不成么。

方小警官当时虽然不比现在老成，但依然锐地可怕。他几乎是瞬间就咂我话中的意思，手里把玩的酒杯停了一下。“你怀疑何东。”

方皓应了一声：“抑郁症自杀。”

这最后两句倒是真的。以往夫妻间举案齐眉，现如今结婚离婚成了儿戏，与情人联手害死结发伴侣的事也不在少数。何东在外又有情人，无怪乎杨家人不接受女儿自杀的结局。既然已经定了案，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而且我本没有证据去证实我的猜想，要论起来，也不过是我心底比较暗，用怀疑的目光去看人罢了。

“没有没有。”我呼噜了一把嘴，脑中转过无数个念，打定主意不掺合这桩事了，摆着笑脸连忙撇清关系，“我只是听人说了后，瞎聊聊么。我哪能怀疑谁啊。您肯定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可别冤枉了人。”

“我没张！”

“我们第一时间就调查了何东。但是他差在外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作案的机会。尸检显示排除了他杀。杨也有抑郁症的病历单。就算何东有心，不是他动的手，他就是清白的。”

方警官酒多喝了两杯，话也放了开来，我视线逡巡过他的眉，天饱满，鼻若悬胆，眉目清朗，气运磅礴。可见此人为人正派，未来前途光明在望。方皓虽然喝得不少，却还不到酒醉的地步，我猜测与他的职业有关。何况我与他才

方皓话风一转：“但是你不是办案人员，也没有接过现场。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何东？”

他锐利地目光与我接良久，久到老背后汗都了一层，这才移开来，喝了酒随意：“好吧，我诓你的。”

方皓笑了笑：“你张什么。”

我镇定地握着酒杯：“我真没有。”

里结账的事。方皓喝了酒，说他知，丝毫没有惊讶。我心想难他还在一旁盯梢了。想了想还是问：“案结了吗？”

老神经都绷了你和我说这个，警察就了不起了还能骗人了是不。我刚想表达下良民的愤怒，就听他叹了气又说：“其实我也怀疑。杨的家里人前不久闹上警局，不接受杨自杀这个结论。她家里有些背景，局里也不好办。”

而后：“你一定有证据。”

这样的话，看来在警方那这事算了了。我扯了个翅往嘴里：“听说何东在外面有几个小情人。我看他也不像当时看来那么伤心。”

这让我怎么说。说是我的直觉吗？八卦倒是我八卦，只是此卦非彼卦。新世纪时代，在警官面前说这东西是自讨没趣吧……我沉了一下，挑了分事实坦白：“我小的时候，村里也发生过这类似的案。所以印象比较。再说如今此类新闻比比皆是，换谁都有可能往那方面去想，只是真相就由公职人员去定夺了。”

我——日。

他往后一靠，叠起一双大长：“心理学上说当一个人急于为自己辩解，肯定是心中怕着什么。我猜你是怕被当作与案有关的人。但你又肯定知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