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齐山是文焘关注了很多年的敌人，现在有机会一锅端，他当然迫不及待。但其实在此之前，不论是林锦柯方面还是傅江、安远方面，都不希望将文焘牵扯来。

地中依旧是之前一次去的样，燃着没有温度的火，石墙面光而冰冷。

文焘的声音在空的地中形成了有力的回音，敲击在几人心中。

安远不知文焘是不是真的去找了德云寺的那个扫地僧，也不知他是不是有了放弃天人寿命的办法，但看着文焘以可见的速度长了白发和皱纹，显了老态，有些东西就不言而喻了。

“有什么方法可以破开表层吗？”林锦柯问。

“以长明的符火照表层，以无光的石搭建里层——不会错，这是个分层阵法，把这个密闭空间分隔成两层，我们所在的是表层有光的世界，应该还存在一个里层空间。”

“这地有不对劲……”三人走在旋转向下的楼梯上，没完全到达下一层，文焘就开。

时光在前缓缓倒，那些闲来无事翻阅过的书籍一页页转过脑海。

“恩，石砌围墙加上符纸照明，避开光埋地底，怎么看都像是用了一古阵法。”文焘皱着眉，似乎就连他这样的阅历也记不太清这个古老阵法的细节。

“布阵？”傅江惊讶。

傅江问：“哪里不对劲？我之前检查过，没发现有什么机关。”

☆、林中地（叁）

文焘：“这倒是不难。分层阵法的作用相当于障法，制造一层假空间来蒙蔽人，一旦被识破，也只要用五行阵法破坏掉它所在空间的自然平衡，导致

不仅仅是因为文焘和杨一善现在刚开始正式在一起，需要温存的时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不是机关。杨齐山不可能靠鬼妖军机关，他自己一个人布置的话工程量又太大了，”文焘的脸在火光映照中明暗分两边，看上去格外诡异，“比起机关，我倒觉得布阵的可能更大。”

天人寿数的拥有者都同时备着怜悯之心，他从杨齐山的杰作中看到了太多人间的苦痛和悲剧，此时对杨齐山就像对自己的仇人一般，恨之骨。

地中安静得不可思议，反倒更让人不安，就好像明知暗藏着什么危险，但在那份危险真正爆发之前，只能忍受越蹿越快的心。

文焘已经开始变老了。

文焘带来了一些符纸和法，跟着傅江和林锦柯一起了地，并往下一层走去。

文焘从地开始就变得很沉默，严肃而绷的脸上看不往日里嬉笑随意的样，只剩下定的杀意。

但他们本来人手就少，可用的更加不多，真到了这个时候，文焘比谁都更应该站来。

老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再拥有一直活着的命数，面对杨齐山时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林锦柯都不知该怎么跟小杨代。

所以他毫不犹豫就来了。大概从他放弃一些东西开始，他就已经算得上是疯狂了。既然是狂，就该狂的更无惧一。

焘就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符纸上燃着的火照亮了地中各个角落，那些地方却空空如也，仿佛连刚才那三只鬼妖军都是凭空现一般。

渐渐的，一个声音清晰起来，被尘封的记忆也终于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