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位这短短一年多时间里，忙里忙外的事情不少，都堆在自己上，这刚成立的门地位特殊，选来的人要么有儿世家血统，要么就是新人取来的，在打上下关系时本没人能帮他。

林锦珂拟了份书面申请递上去，又打电话托关系着审理，很快审理就批示下来，允许调派几名警力。

他没有机会玩，没有机会社，没有机会恋。没有机会为自己活。

“你们的任务一方面是要保护秦家，特别是晚上一定要盯牢，有鬼没鬼都要回来告诉我，另一给我看着秦家人，有任何异样，每个人每天了些什么事，都要向我汇报。”

如何领导，如何合理分警力，如何防止自己人伤亡的同时又保证市民的安危……桩桩事情没一件容易的。

他着烟，慢慢觉得不甘心。

所以他也忘了有多久没放纵过。

可惜昨天在秦宅时没有发现鬼的气息，这会儿怎么想都只能是猜测，没有切实的证据。

他如果有经验，就早该发现自己是喜着秦佑的，从第一次见他时就有觉，后来的每一次接都让他忍不住凑近。

此刻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却开着一整排日光灯，亮堂的同时也显得更加寂寞。

这会儿还有个可能不算太大的问题：秦宅到底没鬼。

他从小到大就被人在五行世家的一堆往日荣光中，学这个学那个，即便自己什么也不会，还是得掌握行业里的一切。

昨晚的事他会那么失了分寸，也是有原因的。

现在整个林家长辈退的退死的死，没人他看古书学五行，他却接下了一整个调查组，被赶鸭上架般临时放在这个位置上，勉地学习和摸索着。

到了大学，林锦珂得以稍稍轻松，也跟着一帮狐朋狗友纸醉金迷过那么一两次，虽然除了喝酒看片外，本没敢太格的事情，但也是他二十六年来为数不多的狂记忆。

他不知在想什么，手中的烟颤抖着，烟灰散了一地。安远和傅江也不指望他还记得起送客，默默自己了办公室门，朝外走去。

傅江和安远也因为一时发生太大变故而沉默着，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大瞪小，长吁短叹。

林锦珂看了下执勤表，最后拨了一名叫冯晨的年轻警察和刚好结束休假的杨一善去。

警局和诸多办公室一样，日光灯都是连排连排的，一个开关控制着一整排的灯。

他迟钝木讷，从来没刻意围着秦佑，却也不曾放过跟他相遇的机会。

之前没觉得，今天他才发现，自己本没有“自我”。

林锦珂轻声回答：“好，有事相互打个电话。”

要让整个家里不少人都看到有鬼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想吓秦佑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更何况……他们既然预备了“下药”这一手，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再装神鬼？

过了一会儿，气氛实在僵得很，安远忍不住起别：“那个……林组长，要不我和傅江先回去了……”

一方面秦诚峰赶走秦佑，他下一步肯定还会有别的动作。另一方面，当时那个匿名报案说“秦宅有鬼”的又是谁，他为什么要把林锦珂也引到秦宅来。

打完电话代完任务，林锦珂坐在位置上烟，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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