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沉商长袖一甩，“这有何妨让犬多酿几坛罢了。”

“嵇宗主，姜离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顷刻间，似有一破空之声穿过嵇沉商的耳，震得他疼裂。

“只是好酒不能长留边，有些遗憾罢了。”

公玠的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可是嵇沉商就这么一个宝贝儿怎么可能舍得放他去，更何况这宗主之位还要由他来继承呢。

“大人……你这……”

“姜离……姜离……怎么会不记得……”

“玠，方才萧公说你要带我去玩是真的吗”嵇无归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睛里蓄满了喜悦，公玠忽然很羡慕这样的他，姜离不告诉嵇无归此前是对的，这样一个单纯的孩若是被这世间的污浊所染，只怕任谁也于心不忍。

嵇无归喜望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酿，肯定酿，酿一辈我也是愿意的，那我……我……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去和爹爹辞别。”

公玠将酒盅放回桌上，语气淡淡，“我与红衣长年离在外，恐怕想喝也不能即时就能喝到。”

嵇沉商早已老泪纵横，悔不当初，“她……她……说了什么……”

“阿离……阿离……阿离……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随意把玩着，“酒是好酒，嵇少主酿酒的功力着实到家，我自小喝青梅酒，但访遍酒乡没有尝到能让我齿连的好酒，今日一尝，我便知我寻到了，只是……”

公玠站起来，背望着堂外惨白的天，“当年姜离的死是你一手设计的吧，你忌惮着曲笙的力量，可你偏偏又放不下对姜离的情，无奈之下你只能找到降师，想要以旁人力量将母女二人赶去，你从他们那里借到他们养的小鬼，这件事你指定密谋了许多年，不然沈丘和商珏这两个其实并不存在的人不会那么轻易接近母女二人，你迟迟不肯下手，是因为对姜离不舍，这也意味着你注定会失败，而当你得知姜离怀有你更加不会放她离开了，可你没有想到曲笙早已在背地里与降师了易，也没有想到这里面还会凭空小蛮这个不安定因素，忘记告诉你了，小蛮不久前被你亲手调/教的小鬼给杀害了，嵇沉商，你活得连鬼都不如，你知姜离她最后说的是什么吗”

“嗯，是真的。”公玠坐到萧迟的一旁，“我还等着你给我酿青梅酒呢。”

公玠迎着微光离开了正堂，徒留嵇沉商一人颓然倒地。

公玠缓步踏嵇无归房中，萧迟立刻从旁座中起，“主上。”

“不急，我和萧迟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只不过

公玠语气陡转，嵇沉商心下一，赶问:“只是什么”

“她一直在等你，等你去看她最后一，而你呢把儿带走就不要自己的女人了五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嵇沉商，到来，你只不过是被自己的心给禁锢住了，可怜可恨，你纵有你的牵绊无奈，这人世也有人世的理仁义，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好宗主，但你绝非是一个好父亲，我答应过姜离要护嵇无归周全，他的人我要定了，只是我公玠从不亏本买卖，替你养儿的这笔账十年后我会来找你拿回，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