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问来了,我都担心他憋死。
“嗯,怎么看来的?”
第二天我们在二十里外找到了狼的痕迹,有吃完的兔骨
跟狼粪便,河边有零散脚印。
纪容辅现之前,这地方是唯一一个我绝不会失眠的地方,天一黑我就犯困,睡得比元睿还香,半夜有狼叫都不知
,还是第二天跟我说的。
一走帐篷,外面空气就冷冽起来,大冷天,风大,我把羽绒服的领
都拉到鼻
底下了,还是
觉风嗖嗖地往我骨
里钻,但是
光璀璨得很,草原总有
特别的气味,苍莽又
净。这地方的草不
,去年元睿找的那地方才好玩,草最
齐腰,又是
天,我闭着
站在风里,草在
边摇晃,张开手从草丛里走过去,无数植
争先恐后啄着我手指尖,我第一次亲纪容辅的时候就想起了那画面。
他就知我惜命,不会跟着他
冲。
元睿骑着站在河边,看抹布一样的牧羊犬约束羊群。
但我仍然在河边呆到天黑。
我不行,行乐说是看重辨识度,其实就听个音
,音
一般的人才琢磨些古怪唱法。小天后小天王基本都是音
独特的,音
没辨识度的人都死在这一步,只能去参加现在的音乐节目,翻唱别人的歌。从商业角度看,只要音
够好,唱功好坏无所谓,反正
“你今天看了七八十次手机了,这地方没信号的,你得骑去镇上才行。”
中午我拿不锈钢碗火锅,重油重辣,元睿吃,我看着。音乐理念差异太大,他不怎么刻意
惯嗓
,是什么声音就怎么唱,站在风
里还敢呼麦,苍凉的一嗓
被风卷起来,确实像个穿越时空的牧人。
我骑着走过去,站在他旁边,两人许久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站了小半个小时。
元睿用的柴油发电机,好像冻问题了,要到晚上才好。我没事
,为了表示抗议,弹了一下午吉他,全是吵得要死的摇
,疯狂扫弦,元睿拿我没什么办法,只能赶快修好,我给他的破手机充好电,又盯着手机看。
元睿那几只抹布一样的狗一定打不过狼,好在元睿一肌
,一只成年公羊他直接捆好
就扛起来了,可以跟狼群一战。
元睿把羊群赶太远了,我们得骑着去,风很大,目光所及全是暗黄
的草原,远
的小山丘下,河
转了个弯,远远看见河边的羊群,元睿忽然“驾”了一声,策
冲下了山丘。
我慢悠悠骑着走下山丘,这
内心大概是有梦想的,可惜碰见我,走得稍微快
就被我勒住了,但是还
固执,总想小跑,白
都被我勒
来了。
我以前每次来,常常有冲动想要留在这里,这次没有了,纪容辅在北京等我。
确实有明显,不过我也没刻意藏。
这是另外一个世界,饿了吃,困了睡,日而作,日落而息,天
天收,牧人不过是生
链中的一环而已。时间到了这里变得很慢,写歌或不写歌,写得好或者不好,无关
要,如果我愿意,大可以坐在河边懒洋洋看羊群,一看就是一天。
睿忽然来了一句:“你最近跟人确定下来了?”
元睿收拾了一会儿,掀开门去了,过了一会儿问我:“外面太
升起来了,去看看羊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