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第二张专辑计划取消，十首歌被我拆开来卖，街灯卖给了叶蓁，后来陈景又拿去翻唱，辗转几个人，还火了一阵。

我当然愿意等。

我们在一个小会议室里见面——后来我才知是因为白毓喜那个会议室的颜，他是华天众多天才中脾气最为古怪的一个，会议室外面许多人严阵以待，仿佛他是一件易碎的瓷，一个个都来考察我有没有资格见他。

然而瓷自己很想见我。

那时候他已经填大分，填得非常好，像童话，只差最后那句的转折。我等了他两个月，最后好得乎我意料。

他像一个被从另外一个世界捕捉来的生，只是暂时地关在这里，很快就会像那些脆弱的野生鸟类一样死在笼里。说话也断断续续，似乎并不在乎别人听不听得懂，只是要表达自己的意思而已。

其实白毓有时候也像我的质检机，有的歌寄过去，几天就填好了，算是好歌，有的歌被原封退回，确实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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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再没写过要让我等一等的歌了。

我第一次见白毓是在华天，那时候他们仍然叫我“少爷”。其实白毓才是真正的少爷，我那时候写了街灯，给叶霄，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我在练习室，叶霄忽然过来把我抓过去，说有人要见我。

但无论会不会，纪容辅都不会再在夜打电话扰我了。

后的聂家是世，华天金牌音乐总监叶霄是他小舅，他老婆叶桑青写歌也不错，一家人才。白毓不缺钱，填词看心情，只选好歌填。

也许这首歌会，也许不会。

我从华天来之后就跟那里的人没什么联系了，唯独时不时给白毓寄首歌过去给他填，他也不说什么，默默填好寄回来，然后我把酬金打到他那里。我们就这样沉默而心照不宣地合作着。

我还被他吓了一，因为去时他在墙角，对着墙，以一我只在自闭症患者上看到的姿态喃喃自语着，他其实长得非常好看，白，意外地年轻，一双睛像猫，瞳仁颜浅，总是从睫下面神经质地看人，他总是于一焦虑的状态中，一直剥着自己手指，不敢跟我对视，说话的时候睛一直看向另外一边，他走了我才发现那个地方的墙上停着一只瘪的蚊。

后来我才知他确实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有人说是天生的，有人说是因为他小时候被绑架过。不过都能解释他为什么从未在镜前面，反而是一些庸才蹦跶得最。

这一周快过完的时候，我振作了起来。

上次在纪容泽那吃的螃蟹不错，估计很难吃到更好的螃蟹了，所以我决定独辟蹊径，在别人都赶着去吃大闸蟹的时候，我自己去ZE酒店的中餐厅吃粤菜。

我跟他说了很久，才明白他是要告诉我他很喜街灯这首歌。但是他想不到怎么填，问我愿不愿意等他。

我实在不想吃那几家已经熟悉到尝不味的外卖了。作为一个节目的主持人，一个通淮扬菜系，连川湘菜也能浑摸鱼几大菜的手，我终于决定……走远一去吃。

在中午吃早茶有很多好，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起不来，其次是因为ZE的早茶没有一人份，虾饺烧麦一叫都是一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