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录音啊，车库那么安静，肯定录到了！”这女人倒是不傻：“我真是嘴欠，什么都说了，你和陆宴都完了！”

“原来你还当我是个潜力啊，目的不单纯啊，小姑娘。”

“你不是写歌的，你……你唱歌那么好听，以后要当歌王的……”

“好好好，我是天鹅，陆宴是癞蛤蟆。”我看她哭得实在汹涌，了纸给她递过去。有些人哭起来就跟别人梦游一样，是不能中途打断的，否则后果严重。

“我只是个写歌的，传去也没事。”

苏迎哭了一会，又开始慌起来。

我也是过了很久，才明白这理。

我满以为讲了个笑话，苏迎却越发捶顿足地大哭起来。她本来就个，170，也不瘦，又穿了跟鞋，一边哭一边蹬得我车砰砰响，车前盖都几乎被她踢穿。希望她以后撒时候不会拿拳捶男友，不然只怕要当寡妇。

其实苏迎和我全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上有原始的情和温，说得不好听就叫世俗，很多人轻视她就是为了这。她不懂音乐，不看电影，最喜追当红的狗血剧，早两年看韩剧还看得泪汪汪。品味不，衣服穿，仪态差，衷八卦，不懂何为隐私，也没有个人边界的概念。

大约在六年前，我被公司当弃，第二张专辑产，十首歌全被我拆开卖给叶霄，卖的钱买了这房，其余的全拿来喝酒。在将近半年的时间里，苏迎每天拍完戏之后的工作，就是沿着三里屯的长街一家酒吧一家酒吧地找过去，把我捡回来，洗刷净，扔回床上，着我吃一东西。

我被她这对我莫名的信心给逗笑了。

“我们俩又没什么，拍了也没用，难不成传我们绯闻。”我好整以暇地看手机。

“谁……谁还陆宴，关键是你怎么办啊！”

她认准了的事，就一门心思到底。她是娱乐圈这些漂亮女孩里极少的能吃最底层的苦的人，她不懂人与人的边界，却会实心实意地对人好。她也许给人一时的尴尬，但结局总不会太差。

我又好气又好笑，还得安她：“没事的，又不是捉在床。刚才那对话多算我暗恋陆宴，癞蛤蟆想吃天鹅……”

“陆宴不会让这东西爆来的。爆来也不会被当真的。”

但是苏迎有苏迎的好。

她听不别人的话里有话，就像她看不陆宴彬彬有礼下的疏离，她是那会在公开场合喧哗、或者在朋友面前嚷不该说的那话的人，情商的人会对她敬而远之。她会把青消耗在这些无望的追逐里，最终背上一个不太好的名声。

那段日

“怎么办，以……以后这就是永远的把柄了，偏偏又是颜弘明，是别人也好啊……”

“你才是天鹅！”苏迎气愤地大吼。

了事，一路上都不敢说话，跟变了个人似的，饭也没吃多少。到家了终于撑不住了，我车一停，她在旁边解安全带，解着解着忽然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这女人以后去演哭戏是个好手，都不用酝酿一下的。

“完了，”她自责地揪着安全带，带着哭腔：“我闯大祸了，害你被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