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看了我一。

我煮菜煮饱了，自己倒了杯喝，拿个苹果过去找小于说话。

看衣服扔得满地都是懒得捡，脆懒洋洋靠在了门：“要不我穿这件衬衫走吧。”

意料之中。

“我无所谓。”

“不来个告别吻？”

第9章夏夜

我以为她说说而已，谁知她真的跟得到我许可一样，把衬衫袖挽起来，然后不知从哪里了腰带，往腰上一束，把衬衫下摆调整到刚刚遮住大的长度，就开始穿内了。

我去把吉他放回琴盒里，然后把琴盒挂在了她肩膀上。

年轻人会选这里，都是怀着一腔血来的，但是几十年积淀下来的一大酱缸，不是一两个血年轻人能改变的。骂娱乐圈没有好作品的人总是想不通一个理，能在这个圈里有一席之地的，智商界审都远在观众之上，观众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要是观众知有多少好企划好剧本死在提案这一步，应该会对娱乐圈宽容许多。

“路上小心。”

严格说来，中低层的人是和观众站在同一阵线的，而层的，鬼知

“我被开除了。”他轻声告诉我，手上仍然在收拾设备：“张哥跟副台说我接私活，上次丢素材的事也推到我上，再加上上次聚餐的事，副台不听我解释，说要调我去农林台，我知他是让我走的意思，已经辞职了，录完这期就走了。”

“等我忙完这一阵，再来找你玩。”

“走？去哪，回家？”

演播厅还是老样，一堆混日等死的人，就负责二号机位的副摄影师小于有息，北电毕业的年轻人，虽然了制内，还是努力，常常去外面接私活。他是小半个文艺青年，会画画，会弹吉他，很喜当时我们一起选秀的元睿，还问我要过元睿的签名。

台本上的菜是夏天清凉降火的菜，我录了龙井虾仁，酿苦瓜，一齿苋的酱菜，这是三期的节目，录完已经是夜了，节目组都有气无力地围上来吃菜，反而是小于独自在一边收起了械。

“林哥，我等会就得走了。”

叶蓁的睛瞪了起来，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她终究是聪明人，什么都没再说。

他低收拾着械，他其实长得很瘦弱，弓着腰，脊椎骨一节节地从衬衫下凸来。一般惯例是一号机位负责近景，因为菜要在理台附近移动，扛着几十斤的机从不同角度拍，摄影组欺负他资历浅，让二号机位负责近景，一号机位的张靖就架起来拍全景就好，动都不用动。这两年SV台和华视越越娱乐化，圈里什么妖鬼怪都来了，电视剧烂得不行，还有人怀念朝廷台当年一统天下的盛况。殊不知朝廷台现在官僚到极，一个人事，倒有九个人在尸位素餐，再好的政策和资源都扶不起这只阿斗。不如脆烂到底，也许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

半个月假休完，我又得回去录节目了。

“好。”

“怎么不去吃东西？”

我默默爬起来，替她把扔得到都是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回她包里。

她已经穿好鞋，仍然矮我半个，站不直的样，斜靠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