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耀，刚才打你家的电话没人接。”伊万解释说，“你在外面？”

王耀落寞地远离了铁网，隔着一条公路，还是能看到对面，他沿着公路漫步，左侧是他的国家，右侧，小朝的国家与他也只有一条公路之隔。

“是我以为的那个人吗？”伊万试探着问。

王耀手中那瓶鸭绿江啤酒已经见底了，他把空瓶对着断桥的方向，透过瓶看那奇怪的灯光。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王耀记得以前他还曾淘气地向对面的士兵挥手，对方没有任何反。

“和洗涤剂无关，”王耀脸上带上一抹笑容，虽然对方看不见，“我用了一中.国草药熏香，那是中.国人香时用的香草。”

此岸灯火通明，朝.鲜.族风味的酒店顾客盈门，狭窄的街边没有足够的泊车位，通变得拥堵。

“嗯，我现在在丹.东。”王耀低声。

夜幕降临，王耀倚在鸭绿江边的栏杆上，东逝的江拍打着两岸的土地。只有是自由的，它可以不顾国界，随意地浸任何一方的国土。

王耀在江边漫无目的地徘徊，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伊万。

“对了，”伊万转开话题，“上次你用的什么洗涤剂？我妹妹很喜我那件大衣上的味。”

“嗯。”

“嗨，伊万，有什么事？”王耀接通电话。

彼岸一片黑暗与寂静，已经沉沉睡去了。

是的，我的确曾想念过过去的你，虽然我并不

“晚安！”王耀放下电话。

这么不想见我吗？小朝……

“哦～”了然的拉长声，“小朝不肯见你？”

男孩愣在原地，半晌才自言自语：“男的吗？”

王耀轻笑着走到男孩边，将酒瓶往男孩手中一：“找个垃圾箱，帮我扔了它！”说完便扬长而去。

“呵，有趣的东西，你总是有很多好玩的小玩意。”伊万的声音带上笑意。

王耀不快地转过来，看到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那男孩认真地看着王耀——以及他手中的酒瓶。

“在阿尔家时，你说过有人想念过去的我，那个人是谁？”伊万的声音听不是好奇还是期待。

“你猜得来吧？”王耀的笑容有苦。

“你勉不了他，除非你用和阿尔同样的办法。”透过这话，王耀可以想象伊万那猜不透的笑容。

“姑娘，别往江里扔垃圾！”一个年轻的声音喝。

“现在是这样的，你快离开吧，这是为你好。”边防军战士简单地说。

“你要是喜，我可以送你一些。”王耀抬起空着的右手拢拢自己的长发。

断桥的长度刚好到江心，靠近朝.鲜的那一半在半个世纪前的战争中被阿尔炸毁了，只剩下靠近中.国的一半，像一座残缺的纪念碑。人们不会忘记战争的伤痛，可又不愿意让那伤痛时刻摆在前，于是断桥上也被挂上装饰灯，在夜晚显得尤为怪异。

“呵，谢谢了！”伊万像是有开心，“我想问你一件事。”

“……”王耀无语。

边境线上！”一名边防军战士走到王耀边，“对面的朝.鲜士兵有可能攻击你。”

“谢谢你告诉我，小耀。”伊万的声音变得轻快，“那么，晚安吧！”

“也许是，也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