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将至，刮来的风携带着重的汽。

“你撒谎！”

岳岭放下了手中的钢笔，抱着手臂冷冷地等舒远城往下说。

“而且我们不只是老同学，还是关系‘很近’的老同学。再，就是会上床那。”

他们比谁都更清楚对方心里的盘算——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合谋，他们各取所需、各有所图。倒在岳岭和吴的床上褪去躯壳外的伪装，让申详在某程度上理解了吴在自己家里受到的偷情的快。

“如果他当场就对我示弱——那拳打就打了，只要他不跑——我或许会真的喜上他，更不会让他跟你走，我们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

话音刚落，岳岭的拳就招呼到了舒远城的脸上。

他想，自己是对不起吴汐的，也

吴第一次把申详带回了家。申详刚把门关上，吴就主动靠了上来。他们激烈地拥抱和接吻，不不顾仿佛世间一切已然与他们无关。

“我们都是人渣。”舒远城着伤，咧嘴对着岳岭，是显而易见的嘲讽的冷笑。“谁也赢不了谁，这是命。”

“我知。当年拜访于教授时，你也在场。”

岳岭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正看着舒远城，压抑许久的冲突一即发：“我早知你们俩那勾当。我看他是和你把当年那破事全说了吧？那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你把他拉上车带走的时候，我就在楼上看着。不然你以为我真不知他去和人鬼混？我装来的罢了。最早确实是我的错，所以我再没过他。这样一来我和他扯平了，两不相欠。”

的生意场上的公式化微笑：“我和吴认识很多年了。”

舒远城被一记重拳打得踉跄着退了几步。中招的右脸颊发麻，上面还有一被岳岭的戒指刮来的血痕。岳岭扶着桌着气，死死地盯着他；舒远城反倒神情轻松，仿佛丝毫不在意脸上的伤，心里奔涌着难以言说的兴奋和快。

隔着走廊临街一面的窗，岳岭居临下地看见一辆略微显旧的黑轿车在附近停了下来。正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下了车，走到吴的面前，向他伸了手。

舒远城笑不笑地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火气逐渐上来的岳岭，有些下垂的角竟显几分毫无用的伪装的无辜。岳岭盯着舒远城，脑海里却频频闪过当时的景象。吴打他的那一拳并不算很疼，自己也没有对他动手的打算。他就站在原地，看着吴冲下楼，踉跄几步之后蹲在路边扶着栏杆痛苦地呕。而他没有往前追哪怕一步。

第15章第十五章告别

“岳老板，恕我直言，您可真是个人渣。”闻言，舒远城压着心里奔涌的愤怒与轻蔑，脸上彬彬有礼地笑着，说来的话却毫不留情。见岳岭耸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他一步下定了决心：“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舒远城上前几步，双手撑着办公桌的边缘，上往前倾，礼节的微笑之下，是将利刃刺对方膛前近乎迷的狂喜。他压低了声音，沙哑的音显得格外危险：“您嘴上说不他，可实际上并不是谁碰他都没问题吧。睡过他的不只我，还有不少人。其中一个你也认识——”他从兜中掏一张先前挑备好的名片，拍在岳岭的面前，“申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