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平台那块儿是刚独立去的，缺人手，有专业技能的快。实习生的工资，你懂的，先用着看以后吧。”

“廖旻打算去岳岭的公司总实习，先跟你说一声。”舒远城给吴倒了一杯茶，语气认真，神情恳切。吴和廖旻都有些意外——前者是因为舒远城少见的主动找自己办事，后者则是因为自己从未见过舒远城这样的语气和神情。

“没帮过，他是靠自己的实力。我很久没去你们公司逛了，不清楚他那个岗位是个什么情况。”

“其实廖旻跟我说过不少，看起来这方面前景不错。”

“那你把我叫来嘛？我可帮不了什么。”

舒远城笑了一下，刚想说下去，一直不敢主动说话、连都没动过的廖旻却从桌上的一叠材料中翻一张，目光小心翼翼地移向吴：“我面过试，已经拿到offer了。”

吴挑了一下眉，礼节地看了一廖旻——年轻人张得很，似乎唯恐得罪了这个陌生的前辈、上司和疑似情敌。他没有作什么评价，只是平静地“哦”了一声，接着跟坐在对面的舒远城说话：“那也算是可以了。你没帮忙吧？”

“那找我嘛，我不负责人事招聘，上次校招只是去撑撑场。更何况我也没有收人情的习惯。”吴端起那杯茶。温偏，他着相对凉一些的杯缘，盯着茶中摇晃着逐渐降落的沉淀。

第二天，还是吴把廖旻领了办公楼。吴在前面走着，一路上和同栋楼里其他公司的层

舒远城和他提过吴。这似乎是和舒远城类似的左右逢源、善于际的聪明角，不过面相上更给人一年轻凌厉又退有度的印象。结合和舒远城一样不太净的情史，应当是那知怎么让别的男人和自己都最舒服的类型；在舒远城面前，吴像彻底抛弃了所有的社技法，不给对方和自己留半面，格实际有些恶劣的舒远城也就这么打太极似的往回兜着，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言语上吃了亏，叫他分不清这时的舒远城到底是在戏还是真情。

八经地见面吃饭，这还是一次——虽然他和廖旻也不过是第二次见。

“我只是想正式介绍一下，免得你们各自误会，毕竟以后可能还会经常见到。”

最早作这样的尝试是经济上的原因，并着关于的过于浅薄的好奇心。舒远城倒是待自己不错，从钱到生活上的关怀，就连到哪一步都会参考自己的意见，反而呈现包养关系和人生指导混杂的不不类的局面。但和吴说话的舒远城又和面对自己时截然不同，全然没有那居临下的有疏离的故作温柔。从言辞的风格到说话时的姿态，不是情侣般的亲密无间，又不是单纯的生意伙伴，却有着不用拘束礼节、加以矫饰的直接，诚恳的低姿态和到暴的执拗替现，捉摸不透。

严格意义上，廖旻不算那内向胆小的人，反而能来事。但吴和舒远城谈话的时候，廖旻就坐在一旁，甚至找不到一个科打诨的契机。他对吴很陌生，第一次见时自己便是狼狈的模样，吴站在门冷旁观的表情几乎给他造成神创伤；至于舒远城，实际上他也并不算熟悉。一个月前他第一次酒吧就被舒远城领了回去，断断续续发展到现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