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远城轻松地避开了桌底下吴踹过来的。很快，吴的注意力被茶几上的一大叠名片引。他百无聊赖地洗牌般耍着名片，勾起嘴角问：“都是你□□？人这么多，怕是名字和脸都对不上吧。”

“你手艺还是那么好。”

“是的，我还说男朋友是以前的同学——以你为原型编来个形象。”

至于实际的工作过程，不能说复杂，也不能说简单。对上舒远城，很多客话就可以免了，没必要在大广众之下送冠冕堂皇的礼仪微笑，甚至连小型饭局都可以省略。就像动一样——吴这么想着——反正都是在舒远城的床上，先谈正事后上床，或者反过来。对吴而言，舒远城也是一个优质的不走心的床伴，不过问与自己无关的事，也不拿着多余的东西行下作的要挟。

“你。”

“大白天的你先别发情。这次不跟你搞，我伤都没好，难受着呢。”对话开，吴就简单暴地拒绝了舒远城的肢暗示。同时，看到舒远城脸上挂的彩，他也有些疑惑。“你不是回家结婚么，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岳岭的心情似乎不错，至少要比愤怒或冷漠到极致时要好不少。吴在他对面礼节地笑着，听他讲以前的事，谈自己年轻时的样，生疏地像是在听陌生人的事。

吴翘着坐在旁边，盯着电脑屏幕，无意识地着手腕上的淤青。

“那么这次还是你来负责他。”岳岭稳坐在办公桌后，仿佛前一天晚上回忆完往昔就把人在沙发上从背后到疲力尽的并不是他。

“这恭维不太像你啊。”岳岭笑。

吴看在里，面上不动声。

舒远城心不在焉地一摆手：“快别提这茬。我拒绝了，说了个理由，就被我爸暴揍了一顿。”

这或许不算是粉饰太平，而恰是无形中互相坐实了自己畏惧的猜想。

舒远城暧昧地笑笑。正想详细解说一番，一个电话却打了过来，截断了自己的思路。接电话的时候还皱着眉，没几句却又说笑起来。

“这倒是真的。”酒足饭饱，岳岭和吴各占着一张沙发，缩在空调被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当年在于教授那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是不懂规矩，一来只顾着和于老说话，叨叨一串不带中场休息，还直接我叫‘叔叔’——我也就大你几岁，看起来有那么老么。后来你听话的时候反而不太像你了。”

“你该不会是直说自己喜男人？”

吴耸耸肩表示不在意——在过去，他试过以通宵麻将谈生意的理由彻夜不归，岳岭也没有怎么拒绝。他从名片堆里一张，饶有兴致地问岳岭：“你总不会连申详也睡了吧？”

“怎么可能！连我都知他对他家那个副教授用情多，足他们我良心上过不去。”

“对吧，优质男人一个，我都红的很。”吴站起收拾东西，准备回公司和岳岭代了手度再打算。

“等等，难你还想勾引他？

舒远城挂了电话，有些遗憾地说自己有事，和吴只能晚上接着谈。

岳岭和吴都不是会把情生活带到工作上来的人。这，尤其在涉及舒远城的合作业务时十分明显。当然，这只能现在吴上。

“我这好像从来没有‘像不像’，只有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