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牧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因为他对上了宋离的睛。

不用想都知啊，他一心想着破碎虚空能回去，怎么可能给自己凭空加上束缚。换而言之，怀袖姑娘当然很好，只是他不起。

纤细的背影渐行渐远，苏牧已经盯着人家发了好一会儿呆了，别人看不，但关系不错的小伙伴们心里是有数的，不过是默契地不声罢了，落月倒是抛了个戏谑的神给凌琛。但是苏牧看着底下发呆，凌琛就是看着苏牧发呆，落月突然觉得自己给他神，还不如多给自家明尘多暗送几次秋波。

然而黑化的主角没有给她悟的机会。连单纯的画魂姽婳都会因为被封印的记忆翻船，何况一开始是别有用心的怀袖。

苏牧回看他，“说什么？”

直接从开始就步了终结，选了个没什么接又不突的人选，被拒绝之后远去闭关，杜绝了之后再生情意的可能。或许数年数十年之后，她再遇见那个人，真的还能心绪无波，个朋友，找机会还了之前的恩，也偿了以往的情。

然而人心从来不好控制，包括自己的。

回去之后凌琛拿小指勾了勾苏牧的手心，贴近了问:“师兄知不知落月同我说什么了？”

怀袖本该以凌琛渡劫。说是本该，当然讲的是原本里的故事。而让一向不理解忘情渡劫的怀袖选择走上这条路，与华素攀上凌琛之后咄咄人，搅得宗内不安也有关系。那时华素为了凌琛可以重创玉心宗，不惜透玉衡宗主的法门，而正经宗主嫡系的怀袖没有太多选择。于是也任由自己仰慕者，可以安静地守候在一边，看他侧红颜来来去去，彻底投去，再拿那些一刀刀去剜自己的心，什么时候不再放下理智地去了，什么时候就是悟了。

宋离还是潇洒离去的怀袖都算是让她开了界，“凤求凰的乐谱就那么缠绵悱恻，都脆利落的还谈什么情？”

清雪摸了摸她的发，“这可没有定数。”

怀袖有一颗天生玲珑心，她看得很清，却难免因为玉衡宗主的保护过于天真。

这么想来，能轻快地说喜的怀袖，比之书中沉默温柔的后之一，也不知是好是坏。宋离永远不会动心，书中主角却是永远多情。

“因为我多看了两？”苏牧笑了起来，解释:“我就是吃惊，本来……吃醋的人应当是我。”

后来苏

当初写了那么多红颜知己来，现在跪着都要自己解决。虽然苏牧是没有看见凌琛和原来的红线有半牵扯就是了，他也笑自己，明明华素现的时候觉得她不上，玉竹也让他心里有过别扭，却到那么久之后才肯认清那心思。

最接受不了的反而是替怀袖说了许多好话的缀羽，她想起一些门的传言来，又死死盯住落月，“我……我听说玉心宗有人走忘情，故意借人情……”

凌琛一字一句给重复一遍，“他说我应该吃醋。”

宋离堪称是惊慌失措了，还有无奈，他一仰瞧见熟悉的人，心里就无声地叹起了气，避着人瞪过去了，方才觉得解气一。

落月眯起，半晌挑眉一笑，眉角斜飞鬓，端的风不羁，“可不都是玩那骗人心的主意，倒觉得比合宗要尚得多哩~不过这姑娘倒有趣，就不知日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