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

“我去师兄那里一起修炼吧。”过来只了一剑，一直没说话的凌琛开了。

不，我还是相信执法长老面冷心好了。

说起来都过了半年了，苏牧和明尘的关系自然不再是客的陌生人模式。一个在宗内一个在宗外，要说多亲密也是没有，不过多少可以称作好友了，所以明尘对苏牧陆续说了两件事。

一件是

“没劲儿的，执法长老会是斤斤计较之人，哪来的如此剑，而且……”李宽对着自己引过路的小师弟还算看顾，问过来了就不吝于指一二，“凌师兄可以任意取用问剑峰后库。”

天生慧，可以识人。吴越来找事，明尘无法手相助，但仍时时关注，对吴越的了解，不比总被吴越找麻烦的苏牧浅，因为无论如何掩饰，一个人上的因果线和孽债是藏不住的。

“赤霄师叔闭关日久，师父应是觉得寂寞了，毕竟是多年好友。”凌琛对苏牧的疑问，是这样解释的。

苏牧暗自慨两声，又笑:“友人所赠的画影儿，每隔十日，纳一回灵墨，可以续得一载。”

当初帮凌琛演戏，鞭哪来的？凌琛从问剑峰那找来的，虽说执法长老不看重那些，但是李宽从里面就看来了态度。执法长老不去小事，但凌琛毕竟是问剑峰的人，无论收徒是否有隐情，结果是已定的。

听苏牧不愿透那位友人的信息，明尘并不多问，中虽有好奇之，却无觊觎之心，手中常拿的佛珠缩成手串隐没袖中，才算是伪装彻底了，再寒暄两句之后，他在送苏牧离开时劝了一句，“观那位的面相，不是易与之辈，恐有虎狼之心，万望小心。”

对比赤霄真人，执法长老对自己的徒弟算得上是冷淡，大概是格使然，但宗内又有了传言，说的也就是凌琛不为执法长老所喜之类的。与凌琛上回自己刻意引导的不同，这回的言没有被宣扬得很厉害，可慢慢扩散开来竟有几分人心了，而凌琛这时候说要离开问剑峰！

果然，次日言仿佛被证实一般，还多加了一说法——凌琛不惜违逆师父，也要与丹霞峰好，才是执法长老不喜其的原因。而现在凌琛都跑去丹霞峰住下了，执法长老一句话都不说，还不够表明态度吗？

然而自小到大，除了我，还有哪个肯惯着他呢？苏牧这么想着，又念及凌琛是为了自己，更不好动手教训人了，僵持半天，还是应承了。

而大分人都不知的，是凌琛住到丹霞峰后，见自家师父次数反而比以前多了，查练剑度，指剑法，甚至对苏牧都有所指，然后再去赤霄真人闭关那片晃一圈——执法长老是半没把宗内传言放在心上。

苏牧当然是不会拒绝，然而话一，他才反应过来乖巧的师弟说了什么，当即满黑线，“执法长老……师伯他知嘛？”

孩熊，不听话，多半是惯的，揍一顿就好了。

说人在骨不在，也是有理的，因为睛生的格外，本只算清秀的少年竟十分引人心折，想来落月看中的，就是这一双。

凌琛垂眸，淡淡:“无妨，师父令我有疑惑时便去问他。”

苏牧纳闷着呢，他这小半年，见了执法长老三次，还都是在自家地盘，莫非执法长老面冷心，如此关注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