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急赶两步扶住苏牧，等人站稳了，伸手就去帮苏牧宽衣解带。

“好了，放我下来吧。”苏牧慢慢恢复了一力气，落地时却依旧差一个踉跄直接栽浴桶。

凌琛没有惊得起来，事实上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心里炸开一团烟，在炫目的烟火之下，也混淆了他所有的理智，于是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又或是什么。

绛红的木，白的是苏牧的背，光洁无暇的、蕴藏着力量的薄薄肌理，随着息起伏。蒸汽往上逸散，冲得苏牧脸上泛薄红，背也呈现淡粉的泽——凌琛垂下，不敢再看。

突然冒来的想法把他吓了一，苏牧盯着凌琛眉间蹙起的刻痕，不得不承认脸好的人即便装委屈都会令人心。

苏牧不是个天真到好骗的人，不过他受得到，或许凌琛不似表现来的为煞星一事无比痛苦，但气息的确低沉了许多。对亲近的人耍小聪明，大概应该算是撒，而非欺骗吧。

灵力恢复的不多，但随手一指，几木藤编个浴桶还是简单的，再从储袋里拿两张低级符箓，火相，雾气蒸腾的同时，也注满了浴桶。

凌琛心下一急，并指成剑划断了绞着银丝的腰带，扯下苏牧衣服的动作难免暴了一，三两下丢到一边之后，便把苏牧了注满了温的红木浴桶之中。

的确是为了这小事情，难过着吧。

幼时被服侍得习惯了，虽然觉得太麻烦自家师弟，但苏牧也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双手平举，合地等着凌琛把他上搅成一团的衣服脱下来。在床上翻来转去太久，他外衣已经皱成了一团，里衣又被汗，即便法衣能自动清洁，他还是不太愿意继续穿着脏衣服。

凌琛对自己的衣服更加暴了，毕竟一

苏牧拨了拨，问:“小琛要洗吗？”

“我了一的汗，衣衫也皱成了一团。”苏牧笑了一笑，仰面对着床，不再看凌琛一，但说来的话，足够让凌琛惊得起来，“倒是想沐浴更衣了，可是上却没气力得很，需要有人帮忙。”

凌琛从怔愣的状态中缓了过来，他看上去仍是呆呆的，“师兄我……我要怎么？”

很少有人看见过凌琛这一面，恐怕凌琛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这般傻呆呆的样，听着苏牧的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师兄横抱在怀时，凌琛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他把帮忙二字说得极重，正是针对凌琛之前那句话的，清俊温雅的面容因为沾染笑意变得更为引人瞩目，如风化雨一般，轻易地抚平了凌琛的不安。

“唔嗯~”苏牧喟叹声，略的对一个修士来说不是问题，反而更能缓解的疲乏，过了那阵劲儿，也就不难受了。内灵力缓缓淌于经络之中，灵力得到了控制，后遗症就算是没问题了。

洁癖症不但针对自己好吗，看见凌琛那衣服，苏牧泡在里，都还到浑发，他立刻拍板决定，“一起洗吧。”

“好了没有？”苏牧低看专心解他腰带的凌琛，“直接截了吧。”

凌琛:“……”

撑起，半坐起来，苏牧了气，笑推了凌琛一把，“小琛你的状态，不至于比我还差吧？不想帮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