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次两次是意外，三次四次……怕就是命了。他曾经写下的命。

没有急着和苏牧搭话，但凌琛的目光始终落在前袍袖当风凌然若仙的男上。

所幸苏牧的府离丹霞主峰不远，这样的一段路也只是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可以看见前面一片氤氲的雾气，隐隐可见绚烂霞光。

或许是因为凌琛的态度，又或许是他自己想通了一些，苏牧倾向于把凌琛当作一个集不多的师弟来看，那就免不了暗自比较了一下双方差距，继而摇摇——之前他哪一次遇上凌琛时不比人修为，还不是次次吃瘪，不越级打怪的，那还叫什么主角。

别的不说，凌琛这时候就有筑基期的修为了，苏牧先修途，时有机缘，把人拉了一大截，可这回要是不结丹却要慢慢落在了后面。

凌琛拽住了一片青的衣角，抿了抿，低声：“慢一。”

他叹了气，前几年的事多多少少让人生心结。那广袖被一从生着厚茧的小手里来，苏牧放缓了脚步，没有过分疏远，也不见得多么亲近，“我知了，不急。”

不知是他掩饰的太好还是凌琛太没力见，他还没来得及客气两声，就听凌琛继续说，“我也去赤霄府，师兄应不至于嫌我同行吧？”

望第一个告诉最亲近的人。现在结丹天象这么引人注目，第一个告知就没必要了，苏牧还是希望能第一个去见师父，然后告个假接个小任务往凡俗界去，他寻求突破了不少时间，是该去看看了。

两个人并肩而行，稍大一些的青衣少年量不少，却贴地放慢步伐等着旁的小少年，看起来倒也和谐得很，只是人心各异，如何能说得清楚。

丹霞峰又有人唤作药峰，赤霄真人作为一峰之主，重莲异火，炼得一手好丹，峰上灵药各异，药香和丹香相互织，灵气都比旁的地方郁一些。

“只是结丹罢了，修真一途，还远得很。”苏牧慢慢放松自己，决定了把人当陌生的普通的师弟，他也就拿好了分寸，不远不近地领着人往前走，“凌师弟方仙途，就有如此成就，执法长老收的好徒弟。”

凌琛地看他一，三两步和他并肩，“无事，师兄结丹，师父让我前来祝贺。”

才十五岁的少年，量更比同龄人要小些许，声音还带着孩特有的柔，于是苏牧的心也差了一下，也仅仅是差罢了。

哪怕是主角，筑基期和结丹期一个大境界的差距还是不容忽视的。苏牧心里苦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过被坑了一次，怎么就畏首畏脚成了这样？

赤霄真人正在炼丹。

刚生的那心思，一下被苏牧掐的苗都不剩，要养成乖巧萌师弟，随意选谁也好，凌琛不行！

然而所有的好心情都在看见守在府门前那个人时毁了。

苏牧简直要气得胃疼，偏偏还不得不端一副笑脸来，真诚得不能再真诚地问，“真是巧了，凌师弟来此，可是有事寻我？我往赤霄府拜见师父，若无要事，不若延后再谈？”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他看到这个人时，他们似乎都隔得那么远，但是这没有关系，他只要伸手，然后把人抓到手里。

看赤霄真人炼丹是一享受，天赋不错的人，就能从他炼丹的手法中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