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叫他闻相？”那个声音笑起来，“他要是知了，大概会嘚瑟很久。”

受到一阵笑意，多日来脑中的噪音如一般褪去。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笑了一下，“你想知什么？”

等了一会儿，明明没有任何声音，但梁翊还是觉到了那一言又止的气息。他：“如果……你真的是我猜想的那个人，你就应该相信我——毕竟我是你的孙，不是吗？”

与童信的通话结束，梁翊从终端上搜索了一关于乾陵的纪录片来看。这纪录片很长，前后五集，长达五个小时。梁翊看着看着，神思便开始游离——在他以前的生活之中，除了睡眠之外，让这样一段长的时间现空白，是十分不可思议的。

“但是，”梁翊了自己的太，“在这之前能否请你安静一些，让我能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到时候乾陵没有打开，我已经疯了。”

那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悲伤与后悔……

“我会带你去见他，如果这是你的遗愿的话。”梁翊放了语气，看着屏幕上的乾陵，他说，“你也不必有如此情怯，你应该相信他也在等你。”

“那便先说，方才你瞧的那个纪录片里说颐书如何如何顾全大局都是瞎说……”

梁翊：“他得上这个称呼……”

痛苦骤然停歇，随之而来的是一哀伤的不知所措。

脑海之中的情绪在翻腾，梁翊终于忍不住咆哮：“你明明想要见他，却连事实都不敢面对吗！”

梁煜捂着自己脑袋，勉□□：“又是你……”

之前的幻听都是毫无逻辑的，更像是直白的情诉求。但如此理智的对话，还是第一次。被折磨这么久都没有疯掉的梁翊，此时忍不住惊讶起来：“……闻相吗？”

“如此说，也是差不离了，”这个声音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将属于人的情丰起来，“可到最后……我也没能带他回去……”

“可是当年叫他去科举，都是朕求着他去的，”脑中的声音无奈又好笑，“动不动还给朕耍小，一个不开心就嚷着要回苏州。”

“……真像是他会说的话。”

作

没有想到传说中的闻相是这个款，梁翊一下没把人和历史上风无双的贤臣对上号。很是恍惚了一下，“……觉是在喊要回娘家。”

“我不知这是不是馈赠。或许，称之为遗憾更合适一。”梁翊为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病症下了一个定义。褪去理智与被幻听折磨的不耐，他无奈的神，苦笑着说：“我甚至不知，为什么我会被选中……”

他笑了一下，开着玩笑说：“你应该悠着一，现在你的直系血亲就剩我一个人了。我要是被折磨疯了，谁去开乾陵？”

梁翊起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也笑：“无妨，陛下想说什么便是什么。闷了一千多年，你应该想说说话的。”

他觉自己脱离了自己的，随着镜走到了长安大明的。这里的每一寸角落，他都曾经和一个人来过。最后，他的脚步停留在一座宇之前。还不等梁翊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一阵剧烈地心痛袭来，促着他离开这里！

受到那份悲戚，梁翊默然。过了一会儿，他才：“陛下若是不介意，可否与我多说说闻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