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闻颐书也忍不住掉泪，扶着先生说：“好了，莫哭了。先生在京城待多久？我在京城开了两家饭庄，菜都还不错。晓得先生吃，我让他们把最好的手艺都端来，就孝敬先生好不好？还有稷下学，里好多的书，我一瞧就觉得，可先生一定喜的。先生带了书童来么？咱们抄几本回去，放心，梁煜不知……”

不等闻颐书说什么，他又：“后还有山峦，可以望见整个长安城。以后在这里建个行，你要是愿意，就到这儿来住上一段时间。

在生日的前一天，梁煜带着闻颐书去了一趟城外的霞辩山。二人相携登上山，闻颐书着脖上的汗，气吁吁地问：“你这一，又是得什么。”

捶得闻颐书上蹿下，大哭大叫：“先生，先生，你的鞋！你的鞋！臭，太臭了！”

生日闻颐书过得有些不同。

“颐书，我知你心中还惦念着山河。若不是我，这长安城里也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地方。只是我还有许多东西放不下，暂时不能放你走。等到以后……以后这里安定了，我就和你一起去。天下大好河山，我也没有见全，也很想去看。

掐了掐他的脸，梁煜说：“不要胡说八。”

于是也就去了里，和皇后一起忙碌起来。池皇后又十分喜她，总把人带在边，倒叫这姑娘日后忽然就扬名了，自然也不奇怪。

梁煜笑了，把人拉上来，“然后呢？”

闻颐书回就是一句：“再多话我就弑君！”

“然后自杀！”闻颐书大义凛然！

梁煜转看他，“不过几步路你就成这样，之前还说要巡游天下河山？”

季先生看到弟的第一，就脱下鞋对着闻颐书一顿猛捶，一边捶一边骂：“你这个不孝徒孙，不孝徒孙！”

“所以你到底带我到这儿什么呀？”闻颐书被牵着手，在山里左转右拐，始终到不了目的地，不免发问。

絮絮叨叨的，说的季麟都大了，但握着闻颐书的手却是没放开的。他转看了旁边笑的梁煜一，似乎想说什么。但他发现梁煜的神一直黏在闻颐书上，专注得叫人以为旁边没有其他人。于是他也不再说什么，只与学生抬起杠来。

只是在那之前，只能叫你委屈一段时日，在这里略过过瘾。不止这里，京郊还有许多好玩的

梁煜没说话，只是带着人又走了几步，到了一泉才停了下来。他说：“你上回和我说找不到合适泡茶的。我着人在城外寻了两日，巧得很，就在这儿找着了。这里离你的别墅不远，又甘甜，拿来泡茶是极好的。”

梁煜铁了心要叫闻颐书这个生日过得不一般，特意请了闻芷和池皇后一起办。闻芷本来每天忙着作诗弹琴练字泡茶，猛一下就听说梁煜登基了，也是有些懵的。见他又诚心诚意要替哥哥办生日，忽然觉得他曾经许下的话或许真的能成真。

首先这个生日他是在里过的，又因为到了年岁，他要在这个生日上行冠礼。他边没有长辈，于是梁煜特意将远在梁溪的季麟先生给请了过来。

才名远播的季院长差被他活生生气撅过去。可等闹完了这一遭，瞧着弟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哭：“可叫我……可叫我不会愧对你爹了，不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