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查询已然是有了明确的方向。严正急于往下探寻，一杯茶都喝不完就站起来要告辞。走之前特地谢过闻颐书的提，要弯腰谢。

这人呀，太肆意人间，用什么志向理是留不住他的。于是梁煜什么都不说，只是攥了闻颐书的手臂。

坏就坏在，他有一日在书画铺里见到了前朝大家的一副遗作——世间所留唯一一副遗作，再无其他。

也许是老天爷眷顾着闻颐书，叫他的运气一直都很不错。那个家里都快被搬空的理贩卖科举考题的钱真的一儿都没在手里攒着，确如闻颐书所说，早早了去。他用这些钱赎买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他去嘉兴府的上任文书与官印。

去了呢？”闻颐书歪着，一，“大人可知理平日有什么好？”

“少甜言语了，小爷我对这个免疫，”闻颐书回手，托着腮帮。手指敲着自己的玉粉面，转着珠儿，“不过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些放印钱人的后台该有多啊。能叫一个当官的连杀不怕，也要去把银给还上……”

“才不是呢，我可没有这个闲心，”闻颐书嘻嘻地笑，“骗你的，你真傻，什么都信。”

如此一个痴人怎么可能会放过此。只是上银钱不够，而又有旁人在侧争抢。于是便了那书画店老板设好的圈里。

理此人酷前朝书画，到了十分痴迷的地步。然因战等缘故，遗留存世者，不过二三。所以他一年能带回一副已经算是运气很好了，也不算太败家。

梁煜把他的手指牵过来，拿帕净了，又握住，说：“我信的。”

他冷旁观，

“才没有，”闻颐书回坐回去，踢着脚，“不过是我希望能朝着这个方向走罢了。若是不是，我也没有办法。”

昭王殿下见他有事没事都要贬低一二当今的朝堂，已经很是习惯了。此时若是问什么你可愿与我一起清净朝野，铲除污秽等话必是要被这纨绔嘲笑挖苦的。这是梁煜第一天遇到闻颐书就想明白的事情。

梁煜真就一副你脸上有的样抬手去碰，“你早就有了想？”

他啧啧了两声，嘀咕：“当官真可怕。”

“幸好你不止想当官，”闻颐书戳了戳边的人，语重心长的，“以后你要能耐一，把这些个手下住了才行。否则你看，人命一条接着一条，多晦气啊。”

闻颐书目送他走远，转见着梁煜在看着自己。他笑了：“怎么，我脸上有？”

严正回答：“听其家人所言，理平日最喜前朝名家书画。若能得一二珍品，可整日赏玩不知疲倦。”

着桌上的心，闻颐书忽而转一笑，对着梁煜：“如果我说我爹当年便是被这印钱得焦烂额，加重了病情。所以我看不惯这些个血的蚂蟥，莫是谁，就想着收拾他们一顿，你信不信？”

闻颐书忙扶着他，说：“于情于理，都但不得大人这一番谢。只愿大人能早日将这案查的落石，还天下学一个清白待。”

这书画店的东家见这人是个官的，每月都要来他家店好几趟。每每见到喜的从不多讲价，早就盯上理了。

梁煜嗯了一声，“你说的我才信。”

严正又再三谢过，脚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