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一想便明白了，这大明里若没皇帝允许，是没人敢这么潇洒的。将这遭搁下，他提起一件要事儿。

闻言，梁灼忍不住摇，“唉，那林如海真是可怜。我们这位二哥可是不得手不罢休的。”

他没说完，但不屑嫌弃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梁煜没有回答，只给了弟弟一个希望如此的手势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你素日与王公弟结的，可认识宁荣国府或者王家的？”

梁煜冷笑：“我们这位二哥素来是把父皇的都当是他的。父皇以前真一只闭一只，是觉得他捞得不过是小数目，挨不着什么……可经上一回，父皇就发现自己的东西竟被儿给抢了。你说这次，他还会接着当看不见？”

“你完了！”梁灼打断他的话，拿着扇指着他

梁煜下江南路过金陵，自然是晓得那张大名鼎鼎的护官符的，冷笑着答：“京营节度使，王家。”

梁煜摆手，示意不必，“抬着轿走大，没风越发。我和阿灼走凉的，比轿舒服。左右有人跟着，你们就到屋里躲着去吧。”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把人死也在所不惜，梁煜在心中补充上这一句。忍不住想若是自己也遇到如此境，怕是恨不得诛仇人九族。颐书虽偶尔嘴上怨怼，但心中却没有真的不愿搭理他。一时之间，叫梁煜对他又惜又怜。

“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随侍的公公哈腰，“这轿上有这样的帘呢，不。”

梁灼摆手，一副不语人是非的正人君模样。

梁灼立刻喜：“这么说，江南的缺算是打开了？”

然万般柔情，此时此刻他的脸上没有遗漏半分。

梁灼笑：“这样大的太，你叫我和三哥坐在上烤？”

末了又添上一句，“不久刚升了九省统制，奉旨都边查。”

梁灼哼笑起来：“二哥这般好的兴致。”

梁煜又问：“那贾家如何？”

梁煜看了一，随：“不止。”

“回来之前，我已经提醒过林如海了。若是没猜错，过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了。”

“哥，今天朝堂上那雪灾的事儿，你真不准备准备？”

“武官啊，”梁灼恍然一声，继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兄弟，“哥，亲王与武官结，你是觉得弟弟我显命大了？”

“这……”梁灼有些惊讶，压低声音，“他上回刚了脚被废了一次，这一回还能这么大胆？”

“王家？哪个王家？”

“说不上话，”梁灼摆了摆手，一副不要多提的样，“虽说都是纨绔，但也分三六九等。爷偏像咱娘，喜好风雅些的玩意儿，说起来也有面。就算是秦楼楚馆，咱也玩得有份，偏宁国府那几个……”

这样的话哪有叫人不开心的，个个立喜笑颜开谢着恩走了。

“这么说，十分不堪？”梁煜皱起眉。

兄弟两个专门挑着树荫走，果真凉。没走几步，瞧见一个公公领着一支唱曲弹拉的匆匆往蓬莱山方向去。

梁煜略摇首，神态淡然，“他捞不到手当然不会罢休。以他的，去路上捞不着必是直接会朝扬州伸手。该急的人不是我，是林如海。”

梁煜当然不会说是因为闻颐书，只说：“林如海的女儿寄养在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