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追问晚归的阿宝与思方为何一胭脂味。

“知什么？”竹篱捻了捻手中的碎末，毫不在意。

大红灯笼挂，徒留一地残杂。

“嗯，谁的信？”竹篱踱步走向院中，难得的，思方竟未寻过来。

“呐！你知吗？”停顿了许久，却迟迟未听到想听的话，怒拍桌，指着竹篱，“你，快说知什么！”

第二日，兢兢业业的沈从沈大人，大理寺卿就抱恙，连早朝都未上。

“是……是宋家返回的帖，恭亲王府接了帖，总是说让您寻个日去拜访。还有，还有段家也这样回复的。让您寻个日拜访。”阿规吞吞吐吐的，大半投了的帖都被退了回来，除了恭亲王和有些旧的段家，偷偷摸摸的看了竹篱，见他神平静，才慢慢接了下去。

“京？”虽平平淡淡的语气，但好歹把八卦的句接了下去。

竹篱，看着满地狼藉，停住脚步，声音低沉。“沈大人可得注意些兄长，天气转凉，若是有恙还是在家休息的好。”

“还有，老爷来信说今年除夕就不用回去了，嘱托您好生照顾自己。”

“衡知县孙大人京了！”

孙成，自然是要死的。杀人偿命。

孙成死了，他老爹自然咽不下那气，脆丢了老脸前来求苏相，谁知苏相前脚答应的快，后脚就参了孙淼一本。孙淼气的吐血，拖着虚弱的回了衡，集结全县的兵力攻打土匪，引得龙颜大怒，攻了十天。死伤大半，土匪死的死，逃的逃。

许是怔了，竹篱思绪有些疯狂，像是寻一个发，可久久的，都只是端坐着，沉默，已成习惯。

绷的后背，看的竹篱轻笑。

孙淼上京都的消息是沈少告诉他的，那厢踩着的酒桌，托着酒坛，活像狂风寨里的土匪，哪有半平日里正经模样，哼哼吐气抱怨着家中严厉的兄长，突然抬起看着竹篱，向四周看，鬼鬼祟祟的。

不与醉鬼争是非。

竹篱轻笑，这是自然，他任职不过几个月，就算手段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段家人手中查些蛛丝迹来。“是，不过秦晋的话着实让我惊异，没想到孙淼竟然也参与了，比想像的人还要多啊！”

沈少定了心神，差就被骗了。“不过孙淼现在可没心思那些事，呵呵，他儿被山贼给杀了，从他那里得到些书信，基本可以确定幕后黑手了。”

沈少裹了上的衣，不太自然的开。“竹兄还有什么没说的，都说了罢！至少，咱们不是敌对的。”

沈大人在家，沈少自然不好在外面呆着。顺路从酒肆提了壶酒，慢悠悠的向巷内走去。空的脚步声，有些落寂。

我若是想，这世间，除了他，谁能阻止我。

“少爷，今儿这么早回来？”阿规连忙收起手中的书信，背着手，慌张的望着竹篱。

沈少拱手，落落大方：“多谢竹兄提醒。”

沈少一脸神秘莫测，“对，今儿早朝苏相参了他一本，擅离职守，

顿了顿，才继续。“你其实未曾在账册中发现什么异样吧？”三分疑惑，七分肯定。

“没了？”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只是少了些。

“没了。”如临大赦，阿规快速离去，分明的，手中拿着两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