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条件反一样地摇摇：“没事。”

而云霄却也能懂无当的这份心疼，坦然笑纳之后，也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而多宝怔怔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不自觉地便想起了公明兄妹还没有搬金鳌岛的时候。

西行路上

都说到这了，云霄哪里还不明白无当的意思。

云霄也不破方才无当那表情的变化，闻言也是笑着，才想伸手如当年一般去牵无当的手，却突然想到自己在那腌臜污秽之地呆了那么久，突然就犹豫了起来。

……本来应当是纵横肆意的截教弟，如今相见，倒是都得小心不要揭了人家伤疤，还真是……

反正欠了我们的，终究都是要拿回来的不是么。

无当那边，走到一半，终于是发现了多宝没有跟过来，于是便回首问：“大师兄怎么了？”

还恶作剧一样地往云霄边蹭，腆着脸笑：“师和当年一摸一样，还是那么香那么。”

这不应该是她那个大大方方的云霄师。

既然唐僧并没有告诉自己那么些个徒弟“现在的国王是个妖”的事实，当然也就不存在第二天特地等着太城打猎然后忽悠住人家，让人

如今既然都到了反攻倒算的时候，何必再想当年有如何繁华，骤然覆灭对于被覆灭之人又是何打击？

无当也不知是在和谁赌气，握着云霄的手握得也是更。

无当却不那些，只上前一步笑嘻嘻拉住云霄的手，一边说着一些无关痛的俏话，一边朝着大殿而去。

哪里能如当今——

她心里也是一，一个清丽明越灿若云霞的笑来。

把通天接来不就是了。

算了，那些事情不想也罢。

——从家玄学上来看确实五谷回无分贵贱都是维护天地秩序，但是从观上，让三个尘脱俗的仙去那腌臜之地，绝对可以说是十二万分地羞辱人。

她只能是笑着开：“既如此，咱们里面聊吧，这里糟糟的，让大师兄叫两个人来收拾收拾这遮掩天机的阵法残余。”

这些年，这本来有洁癖总是要把自己收拾的特别净，见到不净的东西都会绕走的云霄师……也不知明里暗里受了多少委屈。

想到这里，无当也不好表现自己的心疼——这样反而会让现在神如常的云霄难堪。

什么似的，削十二仙三也是寻常的法宝，在元始手里走一遭，元始再赐给三霄之后，那个宝贝，从此变成了一个腌臜件。

那会儿，大家在一起喝酒聊天，讲法论，心情好了就去四游历的日，过得何其快意。

二女嘻嘻哈哈相携而去。

多宝颇有些难过地了睛。

而通天得不行的妹，在封神之后，最终千万年摆脱不了的职责，就是在那再肮脏不过的地方神。

他觉得自己到底不如通天，没办法给自己的师弟师妹们撑开一片如金鳌岛还在之日的，无忧无虑的天。

另无当心酸的是，她碰到了云霄的手的时候，云霄居然有要往回缩的局促。

——

“少调。”

他当然能看，无当在心疼云霄，但是也不肯伤了她的面和自尊，所以不曾说心疼的话来。

他比不上通天那一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