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偷吃了老君的丹药，算什么？”

唐僧却没有再听了。

行给自己找“我过的才没有那么苦”的理由以保证自面的孙悟空，呆住了。

悟空弱弱地开：“我还踢翻了炼丹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

唐僧突然了解了。

手上突然，有意？

轻轻笑着：“我听你自称什么猴王，现在这样，可一都不好看。”

这猴，受了莫大委屈，如今终于有个能好好听他说话的人。

这荒山野岭的，也没地方去找，他分明记得，刚才倒来了充作洗脸巾的衣角的，是凉的。

也对。

悟空不服了，哼哼唧唧地嘟囔着：“那这

智还没从石来的时候，不也是不能动么，好歹这五百年还有人来喂铁铜呢，比还是石猴的时候只能餐风饮好多了不是。”

猴你再这么琢磨下去迟早要心的……

他只垂着好看的眉，给孙猴清了脸上的苔藓泥沙，又撕了块衣角倒了饮，给孙悟空洗了把脸。

自己是个僧人，本没有那么在意享受，加上凑合凑合也算是个修行之人，冬天偶尔犯懒不想打便是用冰也很没什么关系。想来这是个有些修为在上的石猴，应当也没有那么在意冷。

猴红的是不是红的脸儿吧，这么温度是发烧了的节奏？

唐僧暗暗叹了气，那洗脸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等着他情发完毕，这才收了巾。

“真不是你的错。”唐僧尽可能用一轻松的语气开，“毁了五百年一次的蟠桃会算多大麻烦，真正的神仙计数那绝对是以元会为单位，闭个关讲个别说几百年了，几千年的时间都是弹指即过，不过是王母日常请神仙们吃小东西开个茶话会，毁了就毁了呗。再说了，他们让你个喜吃桃的猴去守蟠桃园，还能指望着你不监守自盗？这事儿你有冲动，难他们就没半考虑不周之？”

便是粉碎骨也是要送他平安取经，哪怕送死也是在所不辞的。

悟空这边在下定决心，唐僧给孙悟空洗脸的手突然一顿。

悟空却半晌没说话。

但是怎么回事……

“那就更无所谓了。”唐僧一脸坦然，默默回忆起了记忆里三清还没有分家的时光，“你只是没赶上好时候，说起来……老君炼丹纯属兴趣，他贵为三清哪里会欠那丹药，早些年他还住昆仑山的时候，他丹房也从不上锁，小辈儿们也没少偷偷去他丹房拿药，只别吃错了东西便罢。”

唐僧说的更是理所当然臭不要脸了：“都别说踢倒了，还是在昆仑山的年代，那炼丹炉炼鼎也不知被自己的顽师侄们爆了多少回，师侄们斗法的时候连他的药田也是炸过的，他脾气本就很温和，哪怕是丹炉爆了不过是让师侄们再给打一个或是修好便不再追究，有时候心情好了大手一挥便算了，哪里就至于因为这破事儿罚你个五百年的？”

这和尚，这心气度，这贴微，这迷之把你当自家人的觉……

“悟空……你没事吧？”

好半晌，悟空有低低问声来：“师父真的觉得，大闹天不是我的错？”

难免……有些控制不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