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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里逃生的武庚非常得意，经常来华殿看殷乐，笑：“九弟，你是不是画画太多，颜料把自己傻了？”

距他污蔑影甲，已过了四个时辰，影甲是生是死都是定局了，他何必跑来坦白呢？真蠢，真蠢！

他从地上站起，歪看着帝辛，问：“你不孤独吗？”

殷乐魂魄归位，愣愣地，突然笑了起来。跑了，真厉害！什么样的囚笼都不住他，不愧是山里来的大野狼！

——死了？

他还在笑着，冷不丁帝辛：“你真的……一直在骗我？”

殷乐魂飞魄散，坐倒在地，仰看帝辛。

帝辛：“影甲已经……”

武庚送走了自己的小妾，表示要一夫一妻，护幼儿。他还支持帝辛的改革，愿意推男女平等和立法保护幼童。

殷乐心一提，惊恐起来了。他选错了，天邑商的小王和王乐乐，他总得选一个当，不能两个都当，两个都没当好。

不装了，装个！

帝辛：“他嫉妒的是孤你，若是你搬鹿台，他还嫉妒你甚？”

殷乐着泪：“爸爸，你不能放过武庚，武庚嫉妒我，他会杀掉我的。”

帝辛到底没舍得再动手，殷乐是他一手养大的小孩，狗也该养情了。于是这场夺嫡之战被帝辛短平快地理了：武庚挨一顿打，禁足三个月，小男孩的父母得到一大笔钱，黑狗被打死，殷乐搬鹿台。

很奇怪，二人虽然彼此争斗，但谁都不恨对方，反而有默契。就好像狼群里争夺狼，撕咬是一回事，情又是另一回事。

帝辛继续问：“武庚也没有拿药骗你，说是毒药，对吗？”

殷乐继续：“爸爸，影甲那么好看，你可以照着他雕大卫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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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后退两步，目光里闪着恐惧。

殷乐没有武庚的官职、门客和姻族。他只能自己走到朝歌郊外，去和野人朋友，学习野人落的绘画技法，询问他们需要什么，然

“你已经老了，改不动了，这不怪你。但是我可以帮你改。爸爸，你看我，你还见过比我更聪明的小孩吗？武庚继位，他只会继续杀人，继续祭祀。而我继位，会终结人祭，会推广人权。爸爸，你想想吧，我是不是比武庚好得多？”

殷乐魂飞魄散，抓住帝辛的袍摆，本能地又想撒，但是帝辛的目光失望冰冷，让他明白撒无用。他必须得选一条新路来固。

帝辛一耳光在殷乐脸上，把殷乐倒在地了。殷乐耳朵嗡嗡响，嘴角血，坐在地上看帝辛。他毕生都没有挨过这样重的打，怒火满，令他想咬帝辛一。但是脸上的疼痛让他恐惧，想要歉认错。

殷乐不敢说话了，他像谁，不是很明显吗？他像那个被夺舍的死爹，像武庚。只是他比武庚聪明狂妄罢了。

武庚和殷乐都表示痛改前非，信人权了。

帝辛愕然。

殷乐笑：“大哥，走着瞧吧。”

帝辛：“……跑了。”

“你怎么是这孩？”帝辛，“你怎么……能长成这样……你到底像谁？”

“你不想家吗？本来，武王伐纣，世上已经没有天邑商，也没有人祭了。是你带来钢铁，让人祭扩大了。这是你的错，你该把它改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