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继续：“若是公事，去找微王叔吧，如今朝廷里的事都是他在。若是私事，孤下正忙，大亚服还是明天来吧。”

费玄震惊得一动不动，血冻冰了。

费玄走上前，殷乐往后退，神情更恐惧：“你……你别过来。你又想打我吗？我喊人了！我好歹还是商王！”

偏殿内灯火荧荧，酒佳肴满案。殷乐跪坐在席上抚琴歌唱，一个男人离殷乐很近，情脉脉地看殷乐。

他问人，人支支吾吾。费玄就用鼻嗅，追着殷乐的气味到了一偏僻殿。殿里亮着灯，传来说笑、宴饮、唱歌的声音。还有殷乐的气味、陌生男人的气味、媾的气味。

队准备征。征前，照例要祭天，殷乐称病不来。太史寮的巫师都劝费玄自己祭天，莫耽误战机。费玄以为然，就登上祭台，主持了祭祀，然后征了。

他捋直，艰难思索，一字字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你跟他们……”

偏殿外，侍卫见到费玄，大惊失，声问安好给里面的人通信。

“情脉脉”一脸义愤，要佩剑。殷乐住他的手。

殷乐听到门响，只对费玄微微了下，然后继续唱完歌。那情脉脉的男人立刻：“陛下又喊人了吗？”语气颇带妒意。

费玄血都凝固了，猜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真相。但他还不敢确信。殷乐怎么敢呢？他还没死啊！

这场仗不好打，他们的锻铁技术被东夷偷了，东夷的士兵带着刀，大杀四方。费玄只能修筑起防御工事，和东夷人对峙二月有余，终于趁对方粮草不济时攻了过去，大获全胜。

他兴兴地回，去鹿台找殷乐。殷乐不在鹿台。

殷乐一琴弦，等弦响完全止息，才笑：“别胡说，这是天邑商的大亚服。”然后便站起，面对费玄。他站得很不利索，得扶着“情脉脉”。“情脉脉”拿着一云杉木嵌象牙的，递给殷乐。殷乐这才拄着站稳，对费玄：“大亚服凯旋归来了？恭喜啊。对了，亚服夤夜有何贵？”

费玄没说话。他还在消化前的事实。殷乐找了四个新偶，四个人，都远远不如自己。

这是费玄经历的最漫长的一仗，打完后，他归心似箭，甩下大军先骑快回来了。他已经完全消气了，决定向殷乐过去哄他一样，一儿脸也不好地伏低小，把殷乐哄回来。人生短促，说不定下一次征，他就死了，哪里经得起冷战消耗？

他一边赶路一边打猎，准备了孔雀羽、兔耳朵、豹牙等礼给殷乐。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他会去学为臣之的，只要殷乐理他就行。

四个男人。上都有殷乐的味儿。殷乐和他们了。

费玄的血解冻了，大脑仍旧空白。一烈焰烧得他从脑浆到血都沸腾了。他刀鞘，指着殷乐和那四个男人，破大骂。但是骂了半天，他才意识到自己叫的是狼语，不是人言。

此外还有三个男人。一个在喝酒，另外两个轻叩桌案，给殷乐击节。

费玄走到殿前，一脚踹开门。

殷乐面惧，后退半步，云杉木手杖横在前：“你想什么？和狼后就再也不许和别的狼？狼群没有这个规矩吧？”

费玄盯着二人碰的手，心像被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