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着，像是有些害羞，但还是鼓起了勇气看他，“哥，你以后还是会对我像以前那样好吧？”

甚至现在宋景修到了他边，他也依然不敢去问——

宋景修轻柔地帮他拭去了泪，低声哄：“是哥不好，只是那时候手机丢了，苏秘书又说公司有急事找我……再者，那时候你跟哥赌气，哥想着不能再这样惯着你了……结果没想到……”

“阿越真厉害。”宋景修夸奖似的掐了掐他的脸。

宋景修脸上带着温柔的

“嗯。”

如果是以前的宋景越，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冲上来狠狠地质问他，为什么换掉手机号码？为什么他人不在B市却骗他？

宋景修目光变得沉，他伸手搂住了少年，缓声：“阿越别怕，哥来了……”

宋景修轻笑一声，仿佛看穿了宋景越内装着的惶恐不安的灵魂。

“有有有！”宋景越连连，怕宋景修不相信还用手招了一小。

“那当然，我可是很有用的！”宋景越认真地盯着宋景修的睛，最后几个字说得十分有力，像是自豪又像是调。

这句话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宋景越突然奔溃地哭了来，他嘶哑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你怎么才来……怎么才来……你为什么骗我……”

这样漏百的借轻而易举地就让宋景越接受了。

宋景修有些遗憾地想。

是的，不敢。

他不敢去想，那换掉了的手机号码；他不敢去想，宋景修为什么骗他。

苏汀几个自觉地把地方让给久未见面的两兄弟，随便找了个借溜去了。

“哥，你真好！”宋景越满足地偎宋景修的怀里。

他害怕。

去到他现在住的地方。

“当然。”

可是如今的宋景越不敢。

宋景修目光扫过那斑驳的墙，还有屋里寥寥无几，破烂得不成样的家。

是间很破陋的小屋。

他总是这样安自己，哥哥一定会来找他的，他对他那样好，一定不会不要他。

每一次宋景越遭遇了危险后，总是会瑟瑟地躲黑暗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和宋景修在一起的日。

怕这个突然变得恐怖的世界，怕那些心怀险恶的人群，更怕……宋景修不要他。

他破涕为笑，扯着宋景修的袖，小声地说：“哥，我以后再也不任了……”

因为宋景越在讨好他。

他也是这么乖巧，令人止不住心疼。

宋景修坐在打满了补丁的沙发上，冲陷了自我嫌弃的宋景越招了招手，宋景越就跟只小狗似的，神亮了亮，立奔了过来。

心里说不什么滋味。

可惜，阿越并不是一直这样的……

宋景修是他那段黑暗日里唯一的光，如果光消失了——

“哥，这里是不是太寒碜了……”宋景越低着，难过地说，“没有你在我边，我什么也不好……”

他看着宋景越局促不安地站在中央，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恍惚间他想起了上一世他和他定情的那个夜晚。

人还能够生存吗？

“阿越，你有异能吗？”宋景修摸了摸他的，轻声问。

宋景修曾经对他那样好，怎么会不要他？

“你也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是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