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现在要下属反过来问他了，沈苑眉心，说：“也很好，很顺利。”

沈苑这就无话可说了。

“住还没定好？”不知为什么，沈苑突然就焦躁起来，语气都变冲了，提声音：“阮泽，你有没有脑？你当这是差两三天呢？！”

杯中的酒逐渐见底，也许是因为刚刚跟林立说起的原因，他脑里七八糟的都是阮泽那张脸，发趴趴的覆在额上的样，一不像他和林立的同龄人。沈苑重新开屏幕，在员工通联表里找到阮泽的电话，拨了去。

可是，想到这里他又有些莫名其妙，不看重这些还看重什么呢？

阮泽是下属，他是老板，再加上阮泽还是跟着他一起过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的，一通问电话理所当然，但对上阮泽，不知为什么，沈苑总觉得说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听了这话，沈苑心里之前被压下去的奇怪的觉又涌起几分。他上司习惯了，不比他年纪小的还是年长的，一般人跟他讲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可自从开始跟阮泽有集之后，这人就一副自来熟的样，单把哪句话拎来都没病，但就是给沈苑一阮泽跟他很熟的觉。

阮泽声音很低，说：“哦，就是有儿吵。”

“今天适应的怎么样？顺利吗？”

说完这句，沈苑就了免提把手机往床上一扔

那边等了很久才接起，沈苑听着有吵，就问：“是阮泽吗？我是沈苑，在哪呢，怎么这么吵？”

说话，打电话更让人憋屈，所以他轻易不打。

本应该在关心情况之后再加一通勉励，然后许诺好的前程，可沈苑就是张不开嘴，老觉阮泽好像不是特别看重这些东西。

好在沉默没有延续下去，阮泽开了：“你呢，你今天怎么样？”

沈苑觉得阮泽应该是要上那趟公，因为从听筒里传来的杂音骤然变多了，阮泽费力地说：“刚才去看了两房，都不太好，我准备今天先在酒店住着。”

那边阮泽听完之后，竟然松了气，把这当成了一个相当认真的回答，说：“那就好，你不要太辛苦。”

阮泽应该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发作，在听筒另一边沉默了下去。沈苑憋着那不知名的火，拿着电话在卧室饶了两圈，吩咐阮泽：“发个定位给我，在那别动，”

“很好，很顺利。”

那边林媛媛在找爸爸了，林立忙着挂电话的间隙，还在碎碎地嘱咐他关照着阮泽。沈苑答应下来，虽然语调随意，但林立知，只要他应了，就会放在心上，也就不再多说。然后沈苑继续站在窗前慢慢的小喝酒，卓然的姿立在夕光里，叫人移不开珠。

沈苑往窗边的酒柜边走，取一瓶红酒到了半杯，抿了一说：“睁说瞎话啊你，就阮泽，还不怎么说话？我看他张嘴就能呛死我。”

他这会儿已经有些后悔一时冲动给阮泽打电话了，话音里却不显，答应下来：“好，你也注意休息。那就这样，明……”

沈苑的明天见没能说完，就听到那边传来公车站的声音，他心里有儿说不清不明的情绪，张问：“还没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