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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2/2)

门被推开,来人看了一昏暗的房间凌的被褥,以及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逆著光的侧脸皱起了眉。婴宁认是上午来叫自己的那个小厮,捂著腹的手垂到两边,免得被来人看端倪。疼痛已经不明显,婴宁勉站直了,便听到那人说:“还贵了不成,居然这样浪费王府的米粮?!你要是不想吃,我大可禀告事的,免了你三餐夥。”

好在下午终於不用再去熟悉王府学习规矩,婴宁得到了半天的休息时间。只是腹痛太过汹涌,不下咽,人只能模模糊糊地躺在床上辗转挣扎。

小厮冷哼一声,却还是收走了他没吃的饭菜,留下一句:“事让我告诉你,每天夜里例要查房,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房内,别到跑。查房期间若查不到人在房里,依

他也不知该问谁,就像馆里调教师傅们说的,这就是命。

随後便打发婴宁跟著一名小厮去看浣衣间的位置,那个小厮看年纪也没大他多少岁,一蓝褂洗的发白,袖挽到手臂上,两只手泛著异样的白──明显看是长期双手浸泡在中留下的恶果。小厮细细地给他讲了洗衣的程序,怎麽晾衣,怎麽给不同的衣归类整理,怎麽给各位下送回洗净的衣服等等,皆有规矩,行错半步都有可能招致灾祸。

调教来要伺候客人的男倌,一肤保养得腻雪亮,两只纤纤小手柔若无骨,更因为婴宁的年纪尚小,只得是粉粉的两只小手掌,明显是没过重活的主。嬷嬷心底寻思著不知这个才哪里惹得王爷不兴了,才要拨到杂役房来事。

捱了一下午,等到日渐西斜,阵痛才稍微缓解。婴宁手脚都发了,勉挣扎著起来倒了

不知如何解释,婴宁只能说:“午时那会有些不舒服,便想放著晚些再吃,不是有意糟蹋。婴宁下回不会了。”

嬷嬷也算公正,没打算刻意留难他,便命他以後在浣衣间替王府众才洗刷换洗的衣。在嬷嬷看来,这个小东西能得起来的活也就这麽一件,其它劈柴挑之类的,真安排他去了还得帮倒忙。能够主杂役房的嬷嬷,也要凭些手腕和本事,这样安排之下,既不刻意为难,也没有存心帮助,一切只看婴宁自己,能够吃得多少苦

下的小院有些耀刺目,婴宁站在那里,看著满院忙碌的人,成堆的衣服,一列排开的洗衣盆,还有专门负责提的人大汗淋漓,明明手臂已经在发抖,却还是提著倒空的桶继续提。婴宁想起很早以前,他还在馆受训的时候,同期接受训练的鱼宁满忧伤地指著馆外天酒地的世界,然後看著他说:这人和人的命,怎麽就这样不同?

午後打了饭,终於能够回到那一隅小房内。王府并不苛待下人,就是最使的杂役,也有两菜一汤,装在一个青瓷的大碗里,底下是米饭,上面铺一层青菜和炒五脏,然後是一碗萝卜清汤。尽饭菜明显得随意且敷衍,味也平平,但是聊胜於无。

婴宁蜷在床上摁著腹,那里从天明时分开始就隐隐作痛,开始只是一不明显的,隐约的阵痛,到了後来就演变成为撕心裂肺的绞痛。饭本吃不下,肚疼得了他一又一的冷汗。咬住的双青灰,意识在一波过一波的疼痛中慢慢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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