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陆衍问他。

电话那，陆衍坐到了落地窗前的长沙发上，屋里的灯没有开，沙发边的黄铜地灯静谧照亮一隅，在地上投下一个椭圆形光影，斜斜地拉长到沙发。

“不叫伯母吗？”叶晨希怔愣：“那我应该……”

“你盯着我什么

“不不不！”叶晨希立刻反应过来，密地睫害羞地垂着，仗着前置镜拙劣的清晰度照不自己耳朵的颜，装作被人冤枉了的样理直所壮：“你急什么呀……我本来就是很乖的。”

“你刚才问什么？”陆衍说。

陆衍一双邃的睛透过镜定定地盯着这样的叶晨希，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了足足一分钟，直盯得叶晨希忍不住局促起来。

叶晨希这才从中清醒过来，一骨溜爬起来变成了桌前的正襟危坐，又拿来一个笔记本一支笔规规矩矩地摆在面前。

“对了。”

他语气云淡风轻，叶晨希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究竟是提过自己这个人还是提过二人的关系，小声说：“那好的。”

“嗯？”叶晨希抬起来，望着手机里的陆衍。

陆衍问他：“你笑什么？”

不过叶晨希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犹豫了几秒，小心翼翼地问：“那……那伯母认识我吗？”

叶晨希白净的脸上有佯装来的愠，不仅唬不了人，反而叫人更想一他的脸。

他不确定陆衍是否已经向父母坦诚彼此的恋人关系。

但镜那边陆衍将手机平放在了床柜上，从叶晨希这边只能看见白白的天板。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后，陆衍已经从浴袍换回了棉质T恤。

“你见到她的时候最好别叫她伯母。”

他将手机立在支架上，笔记本翻开，像好学生请教老师问题一样乖巧地念。

陆衍看到他认真的样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挂上笑意。

“我问题有多，一个一个说哈。第一个问题，衍哥你的爸爸妈妈都会镜吗？”

“她知。”陆衍说：“她也在看这个节目，我跟她提过。”

“好了。”陆衍了然的表情：“是不是有求于我？”

陆衍只是笑，并不说话。

“我大概知你要问些什么了，你好好听着就行，我争取两分钟内说完。”

“我爸不在国内，只有我妈会镜。她以前是地方的京剧演员，现在还在剧团任教，格随和的，你不用张，如果想带礼的话带茶，我挑好以后让李瑶下单寄到你家。当天只要不穿得太就行，我妈不太懂年轻人的时尚。”

叶晨希静了几秒，再次鼓起勇气问：“我是想问……伯母知不知我这个人……”

“叫妈妈。”陆衍平静地说：“我跟她说过你很乖，见到她会叫她妈妈，她当时很兴，如果你叫她伯母她可能会失望。”

叶晨希以为陆衍是着急去休息，忙答应。

叶晨希笑地说：“我男朋友好帅啊。”

很乖的人当然是让叫什么就叫什么，听话得很。

床上，握着手机的两只手悬空在床沿外，盯着陆衍的样直笑。

他一席话把叶晨希的问题解决了大半。叶晨希羞赧地对着镜摸了摸鼻：“你怎么知我要问什么……”

叶晨希心脏剧烈地起伏了一下，细细回想着刚刚陆衍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