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记错，来人应该是秦玖长，秦璟的侄。

少年未过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

帐中突然陷沉默。

无他，秦钺和秦璟实在太像。看着前的少年，仿佛在看十几年前的秦玄愔。

“今日长安，秦氏再不中原半步！”

“秦氏郎君，果真名不虚传！”

桓容微微挑眉，问：“不怕朕杀你？”

如果双方达成协议，桓容放人，秦氏自然会履行承诺。如若不然，边界守军大举南下，两败俱伤在所不惜。

“陛下过誉。”秦钺收起笑容，继续，“来之前，钺曾得大母和大君之言，见到陛下，需当面言明，只要陛下肯，放回几位叔父，秦氏即刻退边州，永镇漠南。只要一脉尚存，不容外族踏华夏半步！”

听话中威胁，郗超神微变，贾秉面兴味。

“陛下，其意如何，总要见一见才知。”贾秉和郗超都已闻讯，联袂来见，请桓容暂且放下其他，先见秦钺一面。

说话时语调没有太大起伏，却暗藏威胁之意。

以寻常光来看，一个十几岁的孩此言，未免有几分儿戏。然而，秦钺是秦玖的长，秦策的长孙，未来的秦氏家主。

桓容动作一顿，诧异的抬起。

“真如信中所言，秦氏大举调兵是为何意？”

他发下的誓言，足以代表整个秦氏。

长安围攻不下，边界秦军又开始调动，秦钺这个时候来，究竟所为何事？

桓容展开书信，从至尾看过一遍，见到落在末尾的秦国太后印，以及秦玖秦玚等人的私印，神情未见轻松，反而更显凝重。

见到桓容，秦钺同样有些吃惊。不过，想到叔父之前所言，又觉得桓汉天本该如此。

“见过陛下。”

“钺之来意，尽在信中。”

西河？

“秦氏可以没有钺，漠南不能没有叔父。”见桓容神情松动，秦钺继续，“陛下当知，漠南驻有近万胡骑，叔父在，他们自可为利刃，如臂指使。叔父不在，这把利刃将朝向何方，无人能知。”

少年姿，一玄长袍，并未冠。仅是舞勺之年，眉之间已暗藏凌厉，周隐隐有煞气萦绕。

这是承诺，也是誓言。

秦钺朗笑声，：“陛下大可以试一试。”

行礼之后，秦钺取怀揣的书信。

“秦氏祖训，守汉土，卫汉民，驱逐贼寇。”

不等召集众文武商议，忽听宦者上禀，有一支西河来的队伍，领队之人自称秦钺，请见桓汉天。

秦钺？

见到秦钺，桓容表面镇定，心中却着实是吃了一惊。

秦钺不见张，正：“陛下有疑，实乃情理之中。然事情未定之前，秦氏又如何能够相信，陛下会答应，真正放人？”

秦钺从西河赶来，随行仅百人。敢闯桓汉大营，足见其胆识过人。

动，恐有南下之意。

桓容，命人掀起帐帘，请秦钺内。

立刻有宦者上前，郑重接过书信，呈送到桓容手边。

帐中再次陷沉默。

少年的声音铿锵有力，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在场之人的心。

“也好。”

桓容看着秦钺，明明该发怒，却偏偏生一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