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歹毒都是抬举。

计算秦玚和秦玖抵达的日期，秦璟联络城内的秦玦

“此言有理！”狄氏首领恍然大悟，黝黑的脸膛浮现一抹兴奋。

遇中原杀伐，鲜卑落战败，其父祖主动落北迁，投车狄氏帐下。

秦璟之所以兵不动，的确是计。

后遇黄巾起义，魏蜀吴三分天下，司氏代魏，永嘉之，五胡华夏，其祖辗转边州，为胡所掳，为保命，先依附匈帐下，后转投鲜卑，下不少恶事，被边民斥为汉贼。

“然。”谋士早料到有此反应，目光扫过众人，继续，“漠北诸联合，且有乌孙为盟，能战之兵超过八万。加上能控弦的羊，足可超过十万。朔方守军不过两万，秦帝麾下仅一万有余。大军三倍于敌，兵力如此悬殊，秦兵善战又如何，照样会心生畏惧。”

这两个人，纯粹是彻彻尾的疯，而且是颇智商，危险极的疯。

显然不可能。

此次南下，车六大齐齐动。

为的是诱车和乌孙主动发起攻，在城下牵制对方兵力，以奇兵袭其大营，绝其后路。

“依仆来看，秦帝正在等援军。”一名谋士言。

从舆图上看，两支军队一东一西，加上驻扎朔方的秦璟，正好堵住车和乌孙大军三面，想要逃生天，唯有选择往北。

“援军？”帐中顿时一片惊讶之声。

早在离开雁门郡之前，秦璟就与秦玚书信，后者从西海郡发，正率一万五千大军飞驰朔方。

他们仇恨汉室，对胡人同样没多少忠诚。

殊不知，此番为反对而反对，恰好说到了关键。

为大军制定南侵之策的，正是狄氏首领帐下的两个汉人。在漠北久居多年，言行举止都类胡人，唯有长相迥异。

自己的落都可能就此绝灭，沉底烟消云散。

其中，狄氏和斛律氏帐下都有汉人和氐人谋士。

苍鹰和金雕往来传讯，援军的动向不断送到秦璟面前。

提到兵，狄氏首领兴奋稍减，面迟疑之。

他早看不惯这两个汉人，即便对方所言句句在理，也会言反对。

秦军会让这些到嘴边的鸭飞了？

“依仆之见，秦帝必会从临近边郡调兵，或是征召青壮。首领如要攻朔方城，取得大胜，必要先发制人，设法拦住送信的骑兵。即使拦不住，也要抢在援军抵达之前，击破城外营盘！”

此外，安排好雁门诸事，秦玖同样调兵西行，追在秦璟后，星夜兼程赶往朔方战场。

因家族的遭遇，父祖的仇恨，心智早已经扭曲。

时至今日，这两人再不以汉人自居，反将自家遭遇全归罪于汉室，对中原怀抱刻骨仇恨。趁大灾，合力鼓动车首领南下攻打朔方，并非为落考量，更多是于私心。

他们压不在于车人和汉人会死多少，也不在乎谁胜谁败，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边州血成河，以报大父被赶朔方之仇，以血父兄葬草原之恨。

“如为秦军之计，又该如何？贸然兵，正好落对方圈！”一名氐人谋士言反驳。

哪怕是为南边的粮，也要把人留下来！

两人祖上本为汉臣，灵帝在位时，于朔方郡任职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