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码上，目送秦璟一行走远，看着熙熙攘攘的坊市，想到接下来的计划，桓容一气，未太久停留，转回船。

彩灯风从建康向外辐，很快遍及附近各州，连临近的徐州和豫州都受到影响，现一批专门制灯的匠人。

苍鹰振翅而起，惊飞觅的海鸟。

伫立片刻，秦璟再次扬鞭。

青州和并州等地，因天灾连连又遇兵事，商人往来市货，多运送粮、药材和布匹，类似彩灯一类的巧货极其少见。

秦璟率大军袭青州。沿途郡县得唐公洛密令，主动开城门，迎大军城。

两位大佬，负责谈判的张廉和贾秉等都是面笑容，不见之前的风霜雪雨，彼此把臂言，无比的情真意切。

为送秦璟，桓容终于能走下商船，却没有太多的兴奋。

行动间，长袖被风鼓起，衣摆飒飒作响。

事情谈妥，秦璟收到夏侯岩送来的消息，心知不能久留，很快向桓容告辞离去。

大不了直接下旨，在正月另办一场灯会。

秦璟似有所觉，猛地拉住缰绳，战人立而起，发响亮的嘶鸣。

“玄愔以为如何？”商定所有条目，确定彼此间的利益划分，桓容看向秦璟。

烦恼数日，桓容渐渐想通，历史的发展总有规矩，与其在这里闹心，不如静观其变。说不定担心的事本不会发生。

不等秦

三百骑兵飞驰而去，后只留烟尘。

秦策大怒，当殿掷表书，连带血书一同落地。

秦璟下令扎营，接下血书，并写成上表，命甲士快加鞭赶往长安。

不知晓内情的人看到，绝对会以为双方是挚好友，说不定还有过命的情。

“玄愔，保重。”

秦策接到表书，见秦璟为唐公洛求情，明指朝廷不公，暗示如执意要取唐公洛人，则青、并、幽三州民心尽失。

群臣屏息凝气，都没有声。

唐公洛派人送来消息，如能保青州百姓平安，他愿臣服桓容，誓死效忠。

即便不是自本意，但能成几笔生意，开拓新的商品销路，对桓容来说绝对不亏，反而能大赚特赚。

“殿下？”

桓容立在船，双手握船舷。和刚来时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动作，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至乐安郡，大军忽遇百姓阻路，为首者乃当地名宿，当面呈送血书，请秦璟代送长安。

此番船队北上，挂南地匠人静心制作的彩灯，自然引来不少关注。

太元六年，七月

“陛下宽宏，璟以为甚好。”

接下来数日，桓容和秦璟夜夜促膝长谈，张廉和贾秉郗超日日枪剑。

“传朕旨意，叛之人罪不容恕！令琅琊王即刻发兵……”

即便发生也没关系。

海风席卷，带走他的声音，在晴空下不断飘远。

后世的灯会是否会提前现。

见识过灯会的闹，知晓其中好，无论士族门还是寻常百姓，想必都会举双手赞成，不会言反对。

“荒谬！”

惊涛拍岸，波涛中，两只海豚飞跃而起，溅起白的浪，眨消失无踪。

“无事。”

“仆等别无他求，只求官家能留唐公命！”

只不过，后世的灯会是在正月，如今却有往三、四月靠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