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几年前，阿姊可曾想过今日？”

“敬盛情，璟不敢忘，请饮此觞！”

“秦氏、晋室、士族门，无论哪一个都挡不住郎君的脚步。北边胡贼势大，终有被扫清之日。阿姊和妾或许看不到，但我相信，郎君言要终结世，复华夏故土，驱四方贼虏，护汉室百姓，必不为虚话！”

提起当年的事，李夫人声音略底，南康公主不禁咬住红，底微暗。

一曲结束，舞女没有立刻退，而是原地飞旋，将彩帛裹在上。继而福下拜，得桓容允许，轻盈走席间，代替婢女执勺舀酒。

合上木板，南康公主沉片刻，：“此人心韧超想象，他日刀兵相向，瓜儿恐非其对手。”

彼此之前有过接，知晓几分对方的底细，推杯把盏，互相劝饮，兴致起来，又开始舞刀剑，抡起磨盘。

见此情形，桓容一酒，猛然间想起阿母和阿姨可能就在隔！不由得额冒汗，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一觞觞酒，脑更加清醒。脸微微泛红，不是因为醉意，而是被酒的气。

秦玒坐在秦璟下首，秦氏将领和幽州文武陪坐席间。

“什么？”

嘴里嚼着三个名字，南康公主面沉似，怒意盈。

“阿姊，秦氏

南康公主摇摇。

奈何世事难遂人心。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未觉惊慌，只是下情况特殊，不好再看。

“请！”

李夫人声音轻缓，语意中的定却不容忽视。

褚蒜，桓温，司昱！

桓容则截然相反。

这样的秦璟十分少见。即便是当日表白，也未曾如此。

那老横施压，瓜儿离开建康，几次临陷阱；中多次设陷，士族门推波助澜，几要害去瓜儿命！

角眉梢染微红，笑容稍显肆意。气质由冷峻变得狂放洒脱，有一说不的魅惑。

抡磨盘时，典魁和许超先后爆衫。夏侯硕不甘示弱，一把扯开长袍，现古铜的健壮肌。

“然而事无绝对。郎君平安长到外傅，年少往会稽游学，得大儒良才玉之语。其后舞象仕，先掌盐渎，后控幽州，如今二十不到，已受封郡公，成一方诸侯。”

“阿姊，”李夫人倾靠近，掌心覆上南康公主手背，“我曾同郎君讲过成汉旧事。”

“怎么说？”

“史书有载，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李夫人靠得更近，望南康公主底，“郎君不为凡鸟，而是鲲鹏。御风展翅，必将扶摇九天，翱翔万里！”

“阿妹……”

真有海量，无论原因如何，今后就不用担心醉酒被下，算是件好事。

秦璟端起羽觞，邀桓容共饮。

曾经，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桓容平安长大。哪怕是个纨绔，哪怕一事无成，只要平安就好。

想起偶然听到的话，桓容咬住腮帮，端起酒觞一饮而尽。酒绵，腹中才辛辣，烈之在腹内蒸腾，不断涌至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开始发。

“郎君初生弱，曾有医者言，恐寿数不长。”

“倒也未必。”李夫人。

秦璟接连举觞，黑眸幽，似两颗黑玛瑙。酒意形于外，笑容愈发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