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牢牢记住，军营之后莫要偷耍。我等立誓为桓使君效死，就要说到到，不能坠了祖先名声。还有，”岵话锋一转，，“往盱眙去之前，给你张伯父送一封书信，看他是否有意同往。”

“多谢阿兄！”

汉和岵是本家，与妻成亲多年，膝下始终没有一儿半女。就辈分而言，他与熊女虎女是平辈，需以兄妹相称。但因年龄关系，几乎将两人当女儿照顾。

不料想，行不到五里，就被南康公主唤到车边。

“何意？”岵将糖袋系好，笑，“现在不好多言，待到了盱眙，我再同你细说。回去叮嘱几个还不服气的，桓使君乃是潜龙，不会拘于一州之地。我等投州兵，不愁没有仗打。输给自己人不算什么，和外敌厮杀才能见真章！”

“糖？”

见亲娘面忧，桓容心里咯噔一声，忙问了何事。知晓是两只小虎崽没饭吃，正饿得嗷嗷直叫，不免当场无语。

“伯父……”

直到族人来找，言是桓容又遣人送来粟米熏，方才回过神来。

岵站在原地，想着南来后的，再思今日一面，不禁叹：“桓使君怀大志，我等偏抵达幽州，投使君帐下，实是先祖庇佑！”

“熏？”

村中一片忙碌时，车队经过短暂休整，继续启程。

亲娘难得对两只幼虎上心，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周氏询问村中安排，知晓妇人们已开始忙碌，不顾两个女儿噘嘴，一手一个拉回去帮忙。

“如何，我没说错吧？”汉笑得愈发憨厚。

“阿母莫急，此距村中不远，我让人回去问问。”

“伯父此言何意？”汉奇怪。

“诺！”

汉顿了顿，抓抓脑袋，咧嘴：“见孩们喜，钱司又命人回车队取，让我给伯父。言此在市上价，州兵每季却能分得半袋，算在饷银之内。”

桓容策在前，归心似箭。

这东西他见过，氐人贵族视之如宝。说是盐渎产，滋味甘甜，数量稀少，如今价比黄金。

“粟米？”

“来送粮的钱司好心，见村里孩多，当场取一袋糖分了下去。”

“对！”汉憨厚的笑了，“我想着阿妹喜蜂，定也喜这白糖。待投军中，发下的糖都给阿妹！”

“阿麦熬了汤，两只都不肯吃。”南康公主捧起虎崽，眉心轻蹙。

姊妹俩没有客气，分别捻起一颗糖粒送嘴里。甘甜的味瞬间溢满腔，咯吱咯吱咬两下，更是惊讶得瞪大双。

“你方才说军饷里有这个？”岵不敢相信。

接过汉递来的布袋，岵掂了掂分量，不禁面诧异。三两下解开系绳，看到袋中晶莹的颗粒，不由得倒一凉气。

反省自己考虑不周，桓使君敲敲鞭，

刹那间，汉脸上闪过震惊之，顿觉咙发。

“足足一车粟米，够咱们吃上半个月。还有大条的熏，我见过，城内能卖上这个价！”汉伸一只手，竖起三手指。

“对！”来叫人的汉正当而立之年，膀大腰圆，满脸的络腮胡，一的腱。短袍撑得鼓鼓，的半截手臂活似岩石一般。

熊女和虎女频频，盯着岵手里的布袋，双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