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桓熙在历史上的记载,这人的脑袋早晚,不用他动手,照样没法活得长远。
“她为何会打听这些?”
“是南院的阿叶。她的兄长在西府军中,因勇武被选虎贲。”
相比之下,桓容却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到天亮。
为迎接观礼的贵客,回廊院落均被彻底清扫,树木被心修剪,奇
异草摆于院中,回廊下悬挂彩绢,置有立
如他所想,桓济已是废人,心知无法再争,怕是要扶持其一,为日后铺路。阿父将他送回建康,反留桓济在姑孰,恐也早生此念!
“南院?”桓熙双微眯,新安郡公主
边的?
翌日,天光微亮,桓府内的健仆和婢仆就开始忙碌。
之前不过想略施手段,让那两个残废。如今来看,必须要斩草除
,一个不留!
听不听劝并无大碍。
屋外传来健仆的声音,屏风前的婢仆悠悠转醒。
什么!”
“郎君?”
乎预料,桓歆未
一言,转
绕过屏风,回到榻上,攥
写满字的绢布,双
望着帐
,表情中闪过狠意。
“说是郡公主有命。”婢继续
,“而且她还说,自从大司
返回建康,新安郡公主时常会派人
城,还会给姑孰送信。
觉得奇怪,还想问,她却不肯说了。”
“你威胁我?”
给姑孰送信?
“无事!”
长袖一振,桓容勾起嘴角,青铜剑又握在手中,在修长的手指间翻转,带起一阵暗光。
见桓歆立在窗前,婢仆大惊失,伏跪在地,全
都在颤抖。
派人城?
桓歆睡到半夜,突闻木窗轻响,披衣起,发现院中健仆不见踪影,守夜的婢仆昏睡在屏风前,一动也不动。
桓熙越想越觉得不对,联系桓容之前所言,心中闪过数个念,最终咬
牙
。
“你听谁说的?”
桓熙毫无觉察,大步返回居住的宅院,由婢仆涂抹伤药,包扎伤。回忆此前的情形,气得咬碎大牙。
她怎么会睡死了?!
面对威胁,桓熙僵,下意识摸向颈间。
“没用的东西!”
健仆连忙上前,被桓熙甩臂挥开,“!”
心中惊疑不定,正想开叫人,忽然看到床边有一团绢布,拿起细看,瞳孔骤然缩
。
看到躺在地上,手臂折断的忠仆,没有半分念,反而狠狠踢了一脚。
桓容满意颔首,无心多言,转离去。
众人表情立变,同时心发寒。
挥退婢,桓熙睁
到天亮,决定立即派人往姑孰,赶在桓大司
返程前动手。提前布局的话,不只能摆脱嫌疑,更能祸
东引,将事情推到桓歆和桓容
上。
“就当是威胁好了。”
婢不敢再说,又过一会,见桓熙怒
稍减,才小心
:“郎君,
方才听人议论,大司
在城外时,常派人往姑孰,还曾遣人往会稽,似是为六郎君和七郎君寻蒙师。”
直到他穿过回廊,背影消失在夜之中,桓熙方才“嘶”了一声,表情扭曲,
受到迟来的疼痛。
“郎君因何烦心?”一名婢捧上
汤,轻轻
着桓熙的手臂。
“世!”
“阿兄可记住了?”
“他们才多大,怎么可能……”
话到一半,桓熙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