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越说越气,一阵咬牙切齿。
兄弟长得太好也是个事!
“阿父收了?”
“阿兄!”秦玦脸涨红,“阿兄尚未成亲!”
哪怕过去几百年,东汉开国之君的这段佳话,依旧在世间传。
“对,就是当初害阿岢落,差
病成傻
那个!”说起这件事,秦玦就是满腹怒火。
“我吗?”秦璟拉长声音,黝黑的底倒映火光,
边笑意更
,“阿母曾请人为我卜笄,你难
忘了?”
“大兄曾经言反对,可惜术士言之凿凿,阿父似另有考量,决定先定都西河,是否移都,只待日后再说。”
“如今是阿父和兄长,很快就会是你和阿岚。”秦璟看着秦玦,笑容颇富意,“说起来,你和阿岚也是该定亲的年纪。”
秦璟掀起嘴角,半面被烛光照亮,半面隐于黑暗。对比鲜明,衬得愈发鲜红。
“阿兄……”
“阿兄,术士之言未必可信,你总不能一直不成亲吧?”
“什么?”
“阿兄,还有一件事。”
“阿岩,自阿父决定称王,坞堡再不同以往。如氏之类会越来越多。你能挡得住一个,能挡下十个二十个?”
“自然是敢,否则也不会趁这个时候送人。”秦璟微垂双眸,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西河乃秦氏崛起之地,现下只是称王,的确可以为都。日后更一步,再选都城未为不可。
“阿父下月称王,决定定都西河。”
“正是。”秦璟沉声,“凡鲜卑皇室,如吴王、范
王等,后宅均由段氏女把持。如非可足浑氏手段狠毒,两代燕主的后
定也不乏段氏女。”
“他们这是要什么?!”
眉心,秦璟恍然。
“氏好大的脸
,不只阿父,还想给大兄和二兄
人!要不是阿母拦下,估计人已经送去了武乡和上党!”
“听说是有人向阿父举荐术士,卜邺城非是祥地,否则曹魏不会移都洛
,慕容鲜卑也不会短暂而亡。”
“恩。”秦璟单手耙梳过额前,将一缕黑发顺到脑后。略显鲁的动作,落在观者
中却格外潇洒。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丽华。
氏如何兴旺,你总不该忘记。”
“收了。”秦玦怒。
“西河?”秦璟神情微讶,见秦玦又开始打嚏,顺手合上木窗,正
问
,“之前不是有意邺城?”
“外戚?”
“他们敢!”
没瞧见鸟都区别对待?
“什么?”秦璟倒没生气,反而笑了,“鲜卑段氏,你可记得?”
“鲜卑段氏?”秦玦想了片刻,“跟慕容垂叛燕国那个?”
“阿兄是说?”秦玦似有些明白,却又不敢确定。
秦玦用力,大表赞同。
“外戚。”
日后再说?
慕容垂带兵征伐句丽,将王妃可足浑氏丢在邺城,却特地派人接走小段妃。固然有慕容令生母
于段氏之故,也是对这个家族的重视。
“阿岢送信来,说南氏又给阿父送了
人。”
秦玦张张嘴,表情瞬间凝固,突然有些气。
室内寂静片刻,秦玦猛然拍案。
“荒谬!”
“南氏?”秦璟挑眉。
秦玦看得,暗自嘟囔一声,到底没敢当面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