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刺使府”后,众人并未立刻分散,而是互相看着,一起摇叹气。
观袁瑾诸多行事,果然应验众人猜测。
袁瑾坐在上首,扫视默然不语的谋士武将,冷冷一笑,:“诸位,桓容乃桓温
,袁氏之所以沦落至此,桓温是罪魁祸首!”
毕竟袁真去世不久,论理他该服丧,此时自封本就不合时宜。
“诺!”
殊不知,他对袁真留下的人手不满,后者更是对他寒心,甚至是心灰意冷。
袁真死得实在太快,许多事未能提前安排,给了袁瑾钻空
的机会。手下谋士和将领人心不齐,多数并不看好袁瑾。
“与桓容结好,无异于与虎谋。先君病中
下决定,难免有思虑不详之虞,瑾今为此举,不过是拨
反正,扭转颓局。”
听到这个称呼,袁瑾下意识皱眉。
而这个契机即将来到,就在眨之间。
“以王兄看,寿能否守住?”
侍奉袁氏族两代的情分,竟抵不上劝谏的“过错”。
尤其在谋士不甘受辱,在牢中自尽之后,愤慨升级为熊熊怒火,只等一个契机就能引燃,瞬息可以燎原。
“城防之事还要劳烦诸位。”袁真。
室内陷沉默,无论谋士还是武将,无一人
言反驳。
平日作风,愈发孤行一意,不听劝解。
“谨遵公吩咐。”
如此倒行逆施,自然引来众人愤慨。
“派斥候,探明桓容驻军何
。在城外设立拒
,将南门和东门堵死。”
手握大权之后,袁瑾迅速断绝同桓容的联系,不许秦氏坞堡继续借,而是改向长安派遣使者,给苻
送去亲笔书信,许下金银城池,决心彻底反叛晋朝,携袁氏仆兵投靠氐人。
不听劝解,一意孤行,甚至将劝解之人投牢中,又是何等的令人寒心!
八月下旬,寿城已是人满为患。
现如今,袁瑾并不详加考虑,也不过问众人意见,一脑抛开袁真的布局,撕毁同桓容的盟约,转而投靠胡人,何等的短视!
什么叫拨反正?
结果如何?
故而,袁瑾只能暗暗咬牙,暂且压下这闷气,只待日后再论。
众人中称诺,暗地却嗤之以鼻。
袁瑾下令只留北门,余下城门尽数关闭封死。同时调兵遣将,命麾下日夜在城巡逻,不放过任何可疑迹象。
袁真病重之时,仍能果断铲除朱氏,灭掉城中隐患,更同桓容联手,保住袁氏在淮南的力量,这才叫为家族考虑!
从他接掌氏以来,城内的谋士武将少有改,多数仍以“公
”相称。这让他极其不满,又不好轻易挑错。
不从袁瑾心意的下场,谋士陷囹圄不说,一家老小都被押上城
,和裹胁
城的百姓一起
人盾,全了他的
民之情。
袁氏到他手中,别说恢复往昔荣耀,重立世人之前,连维持目前的局面都很困难,甚至会变得更糟。
有才能正!
日前有谋士于好意,试图劝说袁瑾,纵然要守城,也莫要以村人为盾,行此恶事实在有伤天和,恐落下后世恶名。
袁瑾不知内情,以为是自威严日盛,压服袁真留下的旧人,很是志得意满,竟有几分得意洋洋。
落在旁人中,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