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声淋漓，时不时响起一个不耐烦的凶的男人的声音：

这孩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啊。

手上的刀在混中不小心划到了少年的手臂上，因为施力而嵌中，鲜血正从其中慢半拍地渗，接着汩汩下。

“你给我起来！邹皓然！说话！”

吕誓挑眉，这倒是挑起了他的兴趣。

邹皓然的瞳孔渐渐聚焦，他向那只兔伸了手。

吕誓推了他一把，“去。”

“把手抬……把那玩意拿开……”

“宝贝，你看看，这是什么啊？”一只洁白的绒兔在前摇摇晃晃，耳边是亲切而又慈善的声音，一遍一遍，耐心地陪在自己的边。

吕誓皱着眉把刀慢慢移开放到茶几上：“喂？”

吕誓看着前的少年渐渐有了动静，他艰难地用自己还在血的手臂翻过，趴在地上伸手，从那只兔耳朵中间穿过，把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膝盖上。

他走过去，暴地抓住两边手臂把少年扯起来，没想到这人还倔，拉着沙发不松手，一拖就给拖到在地上，刚买的T恤都拉到了肚脐上。

“老绑的纱布都被淋了，蠢货！”

“都不知摁一下么？就算不疼也不能让它这么一直吧。”吕誓暴地包好伤，顺手将他的手臂从下往上一抹，将的血红放到龙下冲掉。

“啧……”吕誓扭，从边上拽过来一个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泪痕现在少年的侧脸，靠近地面的影里。

“……”

少年的鼻尖忽然耸动了一下，他闻到了一熟悉的气息，接着，前的黑暗中现了一样东西模糊的廓。

邹皓然凑到洗手台上搓洗手掌上的血污，吕誓则趁机把他手臂上还在血的伤包起来。

吕誓扫开他的手，像逮兔一样逮着少年的领把他拎到了沙发上，然后在少年的注视下去电视柜里面翻了翻，翻一把散的不成样的绷带来，男人皱了皱眉，大步走了洗手间，3秒钟后，洗手间传来噼里啪啦的翻箱倒柜声。

邹皓然的表情太过于哀戚，以至于吕誓一时半会儿竟然有那么一不忍心推开他，当然，这微弱的隐恻之心只现了三秒左右。

问了也是白问。

“啧！”吕誓沉沉地看着他。

邹皓然走近的时候，男人正从柜里翻一包没有用过的绷带，洗手台上放着医用胶带和纱布。

“把手洗净。”

邹皓然瘪下嘴，抱着手中的脏兔潸然滴的表情。

自己这狂躁的现象倒是有用的，但是……太安静怎么治？

“你打什么药？”

“爸爸，别走。”少年的手指渐渐顺着线下，落到脚边上揪住，他把挪在吕誓的脚边，整个人蜷缩成一个团，他用气音颤抖地哽咽。

“爸爸。”少年的声音轻得像丝绒，夹杂着谨慎，恐惧和恳求和太多吕誓看不清的东西，发红的睛专注而又渴求地注视着他。

吕誓松开手，少年也没有再反抗了，只是神空地躺在地上。

玻璃门被哗啦一下推开，男人把新买的巾扔在漉漉光溜溜的少年的上，从塑料袋里倒一堆衣服到沙发上。

邹皓然懵懂地摇摇。

五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