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踏人群，她脸上的孤傲与冷漠渐渐淡去，褪去圣女的外壳，属于燕凉的情绪。

神情专注的看着镜中楚翊非的表演，顾宇寅也放轻声音，说：“他演的很好，但是他能更好。”

但凡换了任何一个人，顾宇寅的要求都不会如此，可是在见识过楚翊非的沉浸式表演后，他也就看不上这简单的模仿表演了。

聂同用定的目光回答他：是！

监视中正在回放楚翊非刚才的一笑，灿烂夺目得耀，就像个小狐狸一样，故作天真中带着明晃晃的算计。

“请问导演，我哪里演得不好？”楚翊非也问，目光清冽如，直直的看着顾宇寅，“我以为我刚才表现还算不错。”

角的台词才说了几个字，顾宇寅又喊了卡。

但是现在，她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普通女人，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让她觉得厌烦，那些纷繁的人间烟火一拥而上，将燕凉淹没其中。

聂同一愣，这一次楚翊非的表现比上次还好，他本以为这次能过了的：“老顾，怎么了？”

“梁燕，好名字，十分适合……”

后来又NG了好几次，片场里的气氛有些张起来。作为演员组拍的第一场戏，一般而言都是非常简单的，顾宇寅却在第一场戏就NG了楚翊非好几次，难是导演给小鲜演员的下威吗？

顾宇寅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确实表现得很不错，比我想的好很多，但是……你演的是任何一个姑娘，而不是燕凉。”

听懂了聂同的言下之意，顾宇寅哭笑不得：“我是那人吗？”

“在下临安李轩。”男人得到人的一句话，立刻激动起来，忍不住上前一步，“不知姑娘芳名？”

一把折扇在她面前打开：“这位姑娘……”

燕凉嘴角的笑意倏忽而逝，她眉心微微一蹙，退后一步：“我叫梁燕，梁上燕的梁燕。”

这是燕凉第一次离开教，在教中，她是圣女，在上，教主提防她，教众尊敬她，除了唯一的弟弟，再没有人会亲近她。

“我啊……”楚翊非低想了想，抬灿烂一笑，“我叫梁燕，梁上燕的梁燕。”

燕凉神不动，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人在她面前胡说八，在教中，可没人敢在她面前多说几句话。

顾宇寅了眉心：“这个燕凉，不够，不够独特。”

梁燕，这是一个和教，和圣女都完全没关系的人，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如此想到，燕凉轻轻一笑，一瞬间光芒万丈，她自由轻灵得如

除了燕凉，还有哪个姑娘的攻击会这么？聂同又看了一次回放。

一遍又一遍的NG，而导演却不给他NG的理由，楚翊非无法，尝试过各表演方式，却无一例外都被顾宇寅驳回。

楚翊非没有再继续追问。

“……你对他的期望这么大吗？”聂同神复杂，慢慢缩了回去。

这么想着，燕凉的嘴角隐隐约约带了些笑意，这一抹淡淡的笑意让那纨绔弟更加激动，上前一步：“……不知姑娘芳名？”

他也被迫一遍又一遍的思考，燕凉的神态会是怎么样？她的会有什么小动作？她走路的姿态是什么？

聂同忍不住戳了戳顾宇寅的腰，悄声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楚翊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