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要去哪？”小副官站在门犹豫：“师座说了，您不能去的。”

周习坤冲着墙，气得七窍冒火，不想再和这人说一句话。

兄弟两个人都有气，一晚上到早上都没有消。早饭的时候直接冷战起来。各自吃各自的，都不说话。小副官在这两人之间地嗅到了火药味，也不敢说话了。

“你会开车么？你去准备一辆车，送我过去总行？”周习坤又。

小副官还是没绕清楚他这话。反正师座喜这个弟弟是显而易见的，自己也不可能拦得住他。

周习盛瞪了：“你这什么气？少耍女人，有一个就够烦了。”

“行，你的事都和我没关系！”周习坤真生气了，转了背直接拉上被，裹成了严丝合的大茧。

“有就有，我也不是小气人。”周习坤看着他。

“这事和你没关系。”周习盛吐一烟，一缕青烟袅袅升腾上天板。他这几天是被姚宛宁牵绊住了，但不是舍不得，而是不忍心。一个女人闹得上吊，他也不可能熟视无睹。再说这事传去都成什么了？哥哥和弟弟私奔，闹得老婆自杀，他是丢不起这个人。可他没想告诉周习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都跟自己闹个没玩，知了还得了。

饭闭后，周习盛直接就了门，坐着汽车离开了司令。周习坤站在窗，盯着他的车一直到消失，路上，只留下了两浅浅的车胎痕。他站立了一会，也开始穿衣服帽。

“没这回事。”周习盛截住话，翻靠坐到床，这下真是什么心思都没了。他从床衣服袋里摸了烟和火机，心中之气，非烟不能平。

“没事，他要怪也是怪我。”周习坤拍了他的肩膀。

盛一下从火焰山掉了冰里，脸也登时变了。

周习坤是一定要去，本没把小副官看在里，只哄骗孩似的：“我就是要去找他。他不准我去是不让我见别的人，那我见他总是可以的。”

周习坤重新把信读了一遍，那上面的生活本像是没有加盐的菜，淡而无味。可是经过白闻生的笔一写，倒是有些小的滋味。原来这样才叫过日啊，他逐渐有些醒悟，好像自己从来没活过一样。自己只望着天看，向着天爬，可从来没留意过脚下的实在的东西。

周习坤不知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找他的大哥的。看表面似乎有像是去捉的，可是仔细想又好像不是。他又想起了白闻生的那封信，从怀里掏来，还带着温度，本来是方方正正一张纸，现在也被他成了褶皱密布，有些地方都破了。一杆秤在他心里称量了起来，一是大哥，一是白闻生。以前他没这么衡量过，只是将大哥与严秉煜来比，那自然是选大哥的。可若换成白闻生呢？……似乎两都有他放不下的。

要是和大哥了国，自己也可以和大哥过这样的日吧，他

如此连哄带骗，周习坤终于是了门，他在司令的院里看似毫无目标地东溜西逛了一会，等小副官开了车来了才坐上了车。

“哎……那，那好吧。不过师座要是怪罪下来……。”小副官低了低，还是有不敢。

“我不是看你舍不得她么？”周习坤尽量让这句话显得不那么酸溜溜，可是无论用什么语气说，这话本就是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