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白闻生莫名反问。

天气，可气温已经有了冬日的寒冽。周习坤依旧穿得俏，他向来没有在冬天裹粽的习惯，薄料西装最是适合他。只是下了车往寒风中一站，还是要忍不住打几个嚏。白闻生穿着夹棉长衫在一边，忍不住地抿了抿嘴，笑得不动声。周习坤侧过脸笑着用冰凉的手将他的一攥，白闻生像是被冰了一下，立地开了手。周习坤还是不依不饶地要去捉，偏生此刻白闻生灵巧溜地像一条泥鳅，他脆把人一搂，手放了的腋窝下。这下白闻生板了脸，侧过来说：“光天化日之下，成何统。”

周习坤悻悻然，把手收了回来，却撞了一下人的肩膀，凑到他耳边笑说了一句。白闻生当即面红耳赤，冷风兜着也褪不了意。两个人在路上旁若无人，走过车鸣嘈杂的繁华街，了一家西洋餐厅。电梯到了最层，踩着绵的地毯，在侍者的引领下了位置。

白闻生笑了笑，只听不问。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只是说了个，周习坤就能知他到底要说什么。

“想什么呢？”周习坤两只夹着红酒的脚杯，眉目挑着笑意问。

一番闲谈后，周习坤忽然站起，走到餐厅一盏光亮的大吊灯下的三角架钢琴前，他弯下腰向穿着黑西服的钢琴师耳语了几句。钢琴师就站起了，将位让了来。白闻生狐疑地盯着，见人抬了朝自己笑了笑，然后坐到了琴凳上，骨架修长、指节分明的手往琴键上一架，势颇足。

“当时真是有很多迫不得已，不然我也不会结婚。只是若没去苏家，又怎么能再遇到你？”周习坤忽然款款地解释。想起了那个时候，对他来说是发生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死而复生，正常人都无法相信，他不打算向白闻生说。一切都归咎于命运，当初是命，现在也是。

周习坤放下杯，盯着那光泽淋漓的红，：“女儿吧，女儿好。”

周习坤微微皱着眉，觉白闻生这话有些不合时宜，却还是保持着笑说：“你想要个什么？”

白闻生挪开在周习坤脸上的目光，嘴角也是带笑：“想，想你会得个女儿，还是儿。”

白闻生倒是不知他还会这个，惊讶惊奇地看着那人。周习坤从容而自如，一双手灵动地像是每一都有了自主的活力，游走在黑白琴键之间，动的琴声也随之满溢了整个餐厅。起初琴声如低，缓而沉，周习坤垂着，亦是思绪万千的模

这是为了完成上次那个约定。双方有了默契，都对那天的事情避而不谈。所以一切洽而和睦。餐厅的灯光是昏昏暗暗的，越发衬托窗玻璃外街上与江面上的灯光璀璨。船只上的灯，星星，像是遗落在夜空里的星辰，随着餐厅里钢琴师手下弹奏来的琴声，静静淌。

周习坤在如此的环境中很是自如，西洋化的氛围越是衬得他举止潇洒。白闻生看着他，心中说不的，像是有几分心动的觉。可这又明明是一条歧途，与他的所学所知背而驰，也与他相知相守的情观不一样。心里的那么一念，让他觉得罪不能恕。但是已然走到这一步，早已不由他来自主控制。

白闻生嘴动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终是没说，拿起杯抿了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