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尽被捂着嘴，七弦还是忍不住笑声来，温的气息在温念远掌中，让他的掌心开始阵阵发。

偏偏不久之后，梅如婳竟也有，亲事再拖不下去，当梅如婳开始怀疑，并质问温于斯究竟在想什么的时候，这个男人立刻毫不犹豫地噗通一声跪下。

“苯极？你是在说你自己吧。”他一手拿开温念远捂着自己的手掌，嘲笑回去，眉目间的那一霾却开始渐渐消散。

他还想接着说，却被温念远一把捂住了嘴，他镇定地盯着七弦，像是要调什么一般地说：“哥哥，没有什么慧极必伤，你笨极了，才落到我手里，这般糊涂，必然是要福寿双全的。”

敢不期待。

然后他问梅如婳，愿不愿意继续这样在外与他厮守一生，除了名分给不了，他什么都能给她，因为他只她。

温于斯毫不手地打了自己一连串的掌，说自己虽是难违父命，但心中所唯有梅如婳，又说尽他心中所唯有梅如婳，奈何已经成亲，不能与黄鸾云相离。

七弦勾着嘴角，似乎是在想当年那个女人的风姿，在某些方面，梅如婳与七弦的确实是相象的，如果受了欺骗，他们从不委曲求全。

“一个六岁的孩有这想法，很可怕吧，可惜我那时候还是太小了，他那张脸，当真让人动摇……不提也罢，批命也许是假的，但慧极必伤，却人人皆知——”

“哥哥，你

他对梅如婳哭诉，说他实在太梅如婳了，所以不敢告诉他，他赶回家时发现家中爹娘已经为他定了亲事，是黄家大小。

“我娘并不蠢。尽当时年少终究为温于斯这样鲜衣怒翩翩风的斯文败类所骗，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温于斯妄想佳人与权势统统在怀，我娘却不是那人。她打了温于斯一顿，然后就走了。”

他看了温念远一，唏嘘不已，“我不可能放任他到现在，区区一只舍蛊，也不过一死罢了。”

他说他本不愿意，在家中跪求要娶梅如婳，却因父亲实在病重，临死之前唯一未了的心愿就是看温于斯与黄鸾云在他前成亲，他迫于无奈，不能看着自己的爹临死愿望都不得满足，只好与黄鸾云成了亲。

“其实她从没提起过温于斯，病重的时候也没有，更没有让我来找他——是我自己，看了那把匕首，总想找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某令人揪心的神，自嘲般地笑说：“我不知我娘有过多少次打算不让我世，不过最后她还是生了我，相信温于斯也以为她走之后就会堕胎，所以当年在听到我六岁的时候那么惊讶。”

“温于斯总说，我和我娘是一人，都不肯照他布好的对大家都有利的路走，偏要跟他作对。呵，对所有人都好的路？是只对他好的路吧。这般自私之人，真是平生仅见。若他不是对你还算尽心……”

“你真的不回去，不怕温于斯被我——”

温念远庆幸自己从不对七弦说谎，否则这个男人，只怕也会远远离他而去，从此杳无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