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萧脸一变，玉手轻轻拍在桌上，腕上一金一玉两个镯被晃得叮当响，冷笑，“梁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第13章人心恶险业障恨纠缠

然而这姑娘现在怎么说也是红袖阁的新牌了，红牌姑娘一向是矜贵的，鸨母上去请人和男人们直接往里闯，相比之下后面那情形实在是掉价。

“不必了，我们自己上去。”

见一行人径自往楼上走，鸨母有些不太乐意。

碧萧的房间门扉掩，自从她的价涨船，已经轻易不大来见客了，都是由鸨母细细选了，再迎上来。

面郁的书生伸手把桌上的茶杯拿起来，贴到边，闻到上面沾着碧萧上的粉味，中闪过一丝嫌恶地放下，犹豫了一下，糊糊地说：“那事，没留下什么首尾吧？”

鸨母愣了一愣，面上一丝难，“碧萧她现在有客……公等等，我这就去唤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鸨母忽然改了风。

她不得已作势拦了一下，喊：“哎，公——”话音还没落，白的银从天而降，差没砸得她乐开了，连忙改，“几位公慢些儿走，楼梯抖着呢。”

以为她不想住姬的房间么？那才是魁的正屋！那才是红袖阁里，乃至整条烟巷中最奢华贵的地方！

碧萧此刻确实是有客，她之所以改了风，实在是因为碧萧现在正见的那位客人上不得台面，原本那人本就不了魁娘的门，可今天碧萧也不知怎的怔了，执意迎了去。

“你们这儿的魁娘在哪里？”说这句话的时候，温念远自己都觉有诡异的宿命味。

这一天天没有下雨，那把竹骨伞不知被他抛去了哪里，红袖阁的妈妈依旧满面风，甜腻腻地迎上来，“几位公，看上了哪几位姑娘？我们这儿碧云碧玉……”

鸨母心知那人上赚不了油，才在这几位公说要见魁的时候耍了个心机，打算碧萧赶把那个家伙赶走了，来挣钱。

对方好整以暇地袖手，“看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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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句话，温念远再次站在了红袖阁的大门前，看着七弦于他前悠然走脂粉香娃堆中，一切就如仿佛一场回，由哪里始、就由哪里终。

可她想搬却不敢搬、不能搬，就算现在成了红袖阁的第一人，阁里的姑娘们、嗜钱如命

，转看着那个人，“去哪？”

梁君抬看了看前这个脂粉堆起来的女人，前忽而闪过某个人永远只略施粉黛的脸，失神了一阵，，“是，我也不懂。”话毕又复语，“你没占了她的屋，很好。”

“别这幅恶心人的样，给谁看！”被梁君的话戳中心事，碧萧猛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尖儿，“别人不知，我还不知么，姬从来都没喜过你，你自作多情给谁看！”

此刻她房间内却不是旖旎暧昧的景象，屋中气氛微凝，碧萧面无笑意，双手绞着一方丝帕，蹙了眉间儿压低声音，“你还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