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远无动于衷，梁君脸薄，低下，瓮声瓮气地说：“求大侠告知，究竟是谁害了姬姑娘！”

耳边风声呼啸，冷厉如刀扑面而来，脸上针刺一般痛，他只觉得目眩，好不容易再次双脚踏到了实地，回过神来，却又见到了更加令人难忘的场景。

念远，叶雷霆都一早知有这么个尾在后面。

至于里面来往的是神仙还是鬼魅，谁也无从得知。

“蠢是蠢了，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七弦淡淡地说，然后莫名地看了温念远一，凉凉地说：“你们读书人，都只会这些笨法。”

他晃了晃，终究还是站直了，哑着嗓说：“小生知几位大侠都不是寻常人，一定不会没有缘由就三更半夜到姬房里捉人。姬她——姬她——我想知到底是谁杀了姬姑娘！”

提着他飞檐走的却并非那位与他说了许多话的白衣公，而是那人边一直不声不响的另一个男人。

梁君发现自己现在人在城外的树林之中，而不远的林间，影影绰绰仿佛有间屋，藏在大片大片黑黝黝的枝桠里，令人觉自己现幻觉。

七弦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书生，情这还不是个呆，至少这会儿不笨。

他还没等到回答，蓦地听见男人的声音响在耳侧，“走吧。”话音尚未落下，梁君发现自己竟然腾空飞了起来。

梁君也听明白了七弦的意思，他了拳，现一分定之，“鄙人不才，十年苦读今科却落了第，然而天酬勤，总有一天能跨游街，就算现在不能为姬姑娘报仇，到时也一定可以。”

朦胧的红光照得林也蒙上了一层似梦非梦的诡异泽，木楼被笼在暗夜与灯笼光中，一望去仿佛另一个世界。

两串明灭忽闪的大红灯笼挂在屋檐两边，上面写着几乎要辨认不来的“客栈”二字，正随着风幽幽地飘。

“梁公跟我们这么久，意何为？”

林大了，不乏有些读书人读书读傻了，看见江湖人就存着要劝人走正的心思，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梁君只是忽然想起了从前读过的聊斋话本，荒夜诡屋、青灯红烛，来往

“知了又能怎样？”

看着就手无缚之力的模样，难还能为枉死的红颜报仇么，百无一用是书生呐。

梁君差叫声来，却在看见城门和那边的守卫那一刻生生闭上了嘴，眯起睛，看许多平日里熟悉的景在脚下一一掠过，变得非常陌生。

只不过这小尾太没有威胁力，所以他们无所谓罢了。

真是个痴情。

“嗯？”他忽然记起来，这个书生，正是白天在姬坟前一直留到最后的那个男人，还有他和温念远去红袖阁遇到叶雷霆之前，听见那个压抑的哭声好像也是他。

看来他对自己的才华倒是很有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金榜题名，直上青云。

梁君本还在自责，听见他们问自己原由，当下眶一红，差儿噗通一声要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