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睛又睁开，再看向自己的母亲时，已经有了决定：“知了。”

“你啊……”桓夫人嘲，“太迟了，不是吗？你早该听我的话。”

桓墨生笑了笑，又打开终端。

-你不会成为那人的~

桓墨生停了下来，手臂搂得他更了：“怎么？”

虽然没什么，但很疲累。

夜了。白星河与黯淡的荧光屏一起睡。

桓夫人毫无尴尬地继续说下去：“这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想，包括你那个残废恋人。”

白星河在被里躲了起来，再也不肯理他了。

这是原本应该由他承担的世界，噩梦成真般又回来了。

白星河的挣扎愈发。看他就要生气了，桓墨生才松开手：“不逗你了。”

桓墨生走上前，与一名男士熟练地攀谈起来。

“发还是的，”男人的手摸着他的发梢，在他耳边呢喃，“不等我就睡了？”

终端又震了一下，他却没有再看白星河的回复了。

对父母的赞赏桓墨生向来不置一词，何况这危险的问题，他本不会碰的。

话框里发了一句“不打扰你了”。

说话间，白星河嗅见了酒气，不止如此，一行的吻从背脊往上，断断续续地亲到了后颈。他不得不像个被撩拨的猫，忍住战栗，用力推搡上的男人。

她的睛里藏了刀锋。

桓墨生差笑了。

-她说话好奇怪啊。

-后母吗？

终端震了一下。

他即将成为与父祖如一辙的虚伪政客，放弃过往一切……除了白星河。

浴室门开了又关，不多久，一个男人挤上床了。

先来的是备忘录，然后是与白星河的聊天信息。

桓墨生看着这一切，他走下楼梯，加其中。

白星河翻了个，不得不打字说：别吵，睡觉了，什么呀？

……

桓墨生的那好心情即刻烟消云散，他收了终端，端了侍者递来的酒杯与母亲闲谈起来：“有事？”

睡觉吧。

男人看也不看屏幕，甚至把它扔在一边，说着答非所问的话：“你习惯发总是的，因为你是人鱼……虽然现在不是了。”

一条天真的人鱼。

-为什么？

宴会依然纸醉金迷，男人，女人，轻蔑的角，走动时摇晃的面。

就连人鱼也看得来她的恶意吗？

白星河如此宽自己，刚刚沾到枕没多久，又迷迷糊糊觉有人了门。

可以睡觉了。

他不良于行，只能依赖电设备的帮助，为此也费了很大劲。独自学会在控制台上作椅和浴室的开关，他洗了个澡，又艰难地爬上了床。

“你父亲不计前嫌甚至很满意你，究竟是你长大了，还是他老了呢。”

“你说你……什么神，我还能吃了他不成？”桓夫人笑了。

被他忽略的、在宴会上的最后一个对话。

与斗志昂扬的母亲相比，桓墨生是心俱疲，他本不衷权力、金钱……然而，没有这些的后果他也已经尝过了。

谁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撇下桓夫人，他走到人少的地方：“她可怜，了不喜的选择才有了我，所以才恨我吧。其实我也能理解她为什么希冀我变成她那样。”